“安条,你不能在我头上扣屎盆子,你发动大军,搞的民不聊生,得了天下,却要让我背黑锅,我岂能让你如愿?”
“迪勒发,你这恶人!”
安条勃然大怒,抽出钢刀,又要动手。
燕七眼睛一横:“此乃大华国土,你敢擅自动手?”
安条无奈。
他没想到,燕七竟然要保护迪勒发。
安条只好和燕七讲感情:“燕大人,你我之间还算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你为何不让我杀了迪勒发?”
燕七哈哈大笑:“我们之间当然是朋友啊,而且还是好朋友。”
“可是,迪勒发也是我的好朋友啊,你们同样是我的好朋友,何必非要分个你死我活呢?来来来,咱们坐在一起,喝点小酒,一场矛盾,就这么化解了,可好?”
安条肺子都要气炸了。
与迪勒发一起喝小酒?那不是与仇人谈笑风生吗?
安条豁出去了,怒视燕七:“无论如何,我也要带走迪勒发,他是大食国的大罪人,必须认罪,必须伏法。我今日带来四十万大军,就是为了抓迪勒发。你若是不交人,我绝不认。”
燕七迎上安条决然的眸光:“你不认又如何?让你的四十万大军大开杀戒?呵呵,你若是真这么干,恕我直言,我是求之不得。”
“你……”
安条憋的脸色煞白,心中的失望,无法形容,心中的愤怒,无处宣泄。
迪勒发却开心的跳起来:“燕大人威武,燕大人霸气,燕大人有担当,哈哈哈。”
迪勒发又幸灾乐祸的望向安条:“有燕大人保护我,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想杀我,门都没有。”
安条已经绝望了。
他知道,与燕七硬来,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
安条缓了一口气:“燕大人,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咱们顺着河流走走,如何?”
燕七笑了:“求之不得。”
“燕大人,这边请。”
安条邀请燕七顺着河流散步。
两人单独聊天。
有说有笑。
迪勒发远远看着,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真担心燕七改变主意。
……
安条先和燕七闲聊了几句,缓和尴尬气氛,终于将话题拉回正题:“燕大人,你若真当我是朋友,那我就恳请燕大人将迪勒发交给我,此人与我有国恨家仇,若不杀他,我心难安。”
他向燕七深深作揖:“燕大人,请您理解我的苦衷。”
态度可谓虔诚。
燕七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你能不能杀了迪勒发,不在与我,而在于你自己。”
安条一怔:“在于我自己?请燕大人讲个明白。”
燕七摇头苦笑:“你率领四十万大军来到巴伦河,为何?难道真的仅仅是针对迪勒发。真实情况便是,你不就是对巴伦河贼心不死吗?你不就是对巴伦河的归属问题很不服气吗?”
“我……”安条无话可说。
燕七都看穿了,他想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
燕七盯着安条:“我明白你对巴伦河的野望,我也洞悉你的野心。正因为如此,我不可能将迪勒发交给你。因为,拥有了迪勒发,我就拥有巴伦河!你不承认巴伦河是大华的,但是,迪勒发会承认。安条,我这么说,想必你明白了吧?”
“迪勒发能否死,取决于你对巴伦河的真实态度。很明显,你的态度,决定了迪勒发不能死,更决定我不可能将迪勒发交给你。”
“言尽于此,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事关国运,迪勒发我是保护定了。”
安条站立不住,依靠着码头石墩,喘着粗气。
无力、焦躁、憋屈、羞辱。
种种复杂的念头,在脑中徘徊,纷至杳来。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