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激动无比:“父皇的书信?”
“当然。”
燕七将书信递给太子妃。
太子妃一看信封上的字,潸然泪下:“这的确是父皇的字迹。”
打开书信,看了一遍,失声哽咽,眼泪哽咽。
但是,她憋着不敢出声,害怕引来外面的人主意。
燕七道:“黎高已经被支开了,三两天不得回来,容妃为了自己的狗命,也不会接近。太子妃若想发泄情绪,只管大声哭出来,没有任何妨碍。”
“哇……”
太子妃看着书信,背靠廊柱,嚎啕大哭呢。
鼻涕一把,泪一把。
燕七见了,心情也很沉重。
这些眼泪,代表了太子妃十年来承受的心酸和苦楚。
这些苦楚,憋在心里,异常难受。
若非今日找到了太子妃,太子妃依然要将满腹心事,藏于心底。
纵有千言万语,也无可诉说。
太子妃哭声许久,收拾心情,起身,整理凌乱的衣服,向燕七端庄回礼:大华太子妃天洛,拜见战王。今日能得见战王,如见青天。”
说着话,眼泪汪汪。
燕七当然知道太子妃的名字叫做天洛。
此刻,见太子妃报上名字,说明她对自己放下了警戒之心。
燕七道:“太子妃不必多礼。”
太子妃毕竟非同寻常,定力极强。
她强迫自己控制兴奋的心情,感慨道:“我本已绝望,十年来,大华杳无音信,我仅仅是靠着一股思乡之情苦苦坚持。这几天,是我人生当中最难熬的时刻,若是燕大人未曾找到我,恐怕,我也坚持不下去了。”
燕七道:“吉人自有天相,太子妃贵气不凡,为大华忍辱负重,受尽委屈,苍天自当照应,焉能让太子妃郁郁而终?”
太子妃满腹疑惑:“燕大人,您如何知道我还活着,更是如何知道我藏匿在皇宫之中的?这一切,太过玄幻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燕大人竟然真的找到我了。”
燕七拿出曹春秋所绘制的那幅画:“我就是通过曹春秋曹阁老的这幅画,推测出了太子妃还活着。”
太子妃接过画作,感慨不已:“这的确是曹丞相的画作,这幅画作,是曹丞相保护我逃亡的路上所绘。”
“而且,曹丞相曾经说过,这幅画是一副画中画,表现看起来像是寻常之作,根本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秘密,唯有天纵奇才,才能发现其中端倪。”
燕七点点头:“这幅画的确是画中画,能看透这幅画中玄机的人万中无一。刚好,我有幸得见,参悟透了其中玄机。”
太子妃敬佩的眸光在燕七身上来回打量:“我很担心,问过曹丞相,这幅画中画玄机隐匿的这么深,纵然这幅画被父王和夏明看到,也参悟不透,那不是没有任何意义吗?”
燕七道:“曹阁老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