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虎子含泪，瞄准人质。

嗖！

射出的箭，歪了十万八千里。

刀石怒吼：“射箭，瞄准，射箭。”

虎子射箭的手在颤抖。

不是他射不准，实在是他不忍心下手。”

解三甲喋喋怪笑：“射啊，快射，死了这一批，我换另外一批，反正都是肉粽子，死了才好呢。”

突厥士兵喋喋怪笑。

前锋粘波罕挥舞弯刀，对解三甲：“解军事，你这一招太神奇了。看来，今日必然破城。”

虎子望着城下：“刀将军，开城门，我要出城救人。”

刀石板着脸：“不许，那正中下怀，解三甲就是想要逼咱们出城。铁甲连环马就在后面等着咱们呢。现在出城，大军必亡。”

胡子扔掉了弓箭：“那可如何是好？”

刀石捡起来弓箭，一字一顿：“慈不掌兵！我来射……”

刀石闭上眼睛。

一箭射出！

噗！

一个人质死了。

临死前，高举双手，发出悲戚惨叫。

刀石是个硬汉子，但是，心如刀绞，眼中噙着热泪。

“射箭，听我的命令，射箭！射箭！”

众将士举起了弓。

嗖嗖嗖！

人质死了大半。

“别射啊，我们是无辜的。”

“我

们是大华人。”

“我们是大华百姓，我们不想死……”

……

刀石一边哭，一边射箭。

他不能让城池被攻破。

一旦破城，将被屠城。

城中的百姓数十万。

真要被突厥人冲进来，那不成了人间炼狱？

将士们哪里受得了如此自相残杀？

他们血战无数。

可以身死。

但是，杀自己人。

怎一个难受了得？

解三甲笑的前仰后合：“射箭，继续射箭，射死这帮肉粽子，我再换一批。哈哈，我就想看你们自相残杀的狰狞表情，这是多么美丽的风景呀。”

解三甲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换上了另外一批人质。

刀石纵然铁石心肠，也看不下去了。

刀石道：“来人，开门们，跟我去救人。”

众人嗷嗷直叫。

“冲下去，救人。”

“杀了这帮畜生。”

“窝囊，真是窝囊，开城门，杀了解三甲。”

……

虎子握着钢刀，眉目狰狞。

刀石对虎子说：“我带着一万人出城。你负责守城！”

“我出了城门，你立刻把城门关上，我若是救不了人质，你也不要出去救我。”

“你唯一要做的是，就是关好城门。然后，看着我和铁甲连环马周旋。从中，你学习经验，如何对付铁甲连环马。”

虎子很激动：“不，我带兵出城，刀将军，你负责守城。”

刀石道：“你还年轻，你守城。”

虎子大叫：“刀将军是主将，刀将军守城。我出城。”

两人争执起来。

刀石怒了，踢了虎子一脚：“我是主将，这是命令，你想违抗军令吗？”

虎子身子打颤：“师傅……”

刀石使劲锤了锤胡子的肩膀：“好好学习经验，如何对付铁甲连环马。切记，不可开城门，无论如何，也不许开。你要为全城的百姓负责，不可因小失大。”

“是！”

虎子眼含热泪。

刀石上马：“兄弟们，随我出城，杀死这帮来犯之敌。”

“杀！”

“杀！”

……

解三甲看着刀石要出城，喋喋怪笑：“憋不住了？送人头的来了？很好，哈哈，我让你尝尝铁甲连环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