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禄哈哈大笑。
他已经看出来了,齐英和万良奈何他不得。
齐英十万火急,向万良使个眼色,小声道:“万大人,实在不行,动刑吧?”
万良也豁出去了:“听齐大人吩咐。”
齐英道:“钱禄乃是朝廷命官,按照大华律法,未经请示,不得动刑。所以,一旦动刑,钱禄招了还好,万一不招,我责任重大啊。”
万良明白齐英的意思:“齐大人放心,这个责任,我和你一同分担,绝不会独自撇清。”
“有万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齐英怒发冲冠,一拍惊堂木:“来人,将钱禄重则三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差役扑上来,将钱禄按倒在地。
钱禄吓得脸色突变:“齐英,你竟然敢对我动刑,我是朝廷命官,你敢私自对我棍棒加身?你……你殴打朝廷命官,乃是大罪,吃罪得起吗?”
齐英不理会:“给我打!”
他也豁出去了。
反正,只
要钱禄招供,什么责任也没有。
钱禄吓坏了。
就在板子快要砸在钱禄的屁股上时。
杨克急匆匆闯了进来:“我看谁敢打。”
差役吓得急忙缩回了板子。
齐英和万良心里凉了半截。
晦气啊。
怎么关键时刻,杨克赶来了。
这可就不妙了。
钱禄一看杨克来了,高兴的心花怒放,激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杨丞相,您可来救我了,您快看看,齐英和万良这两个杂碎竟然要对我屈打成招,这如何使得?”
“我乃是朝廷命官,他们在的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竟然对我大打出手,这不就是屈打成招吗?要是换成无辜百姓,还不得被活活打死啊?杨丞相,您一定要过问此事,还我一个公道呀。”
钱禄哭哭啼啼,好一通卖惨。
杨克将钱禄拉起来,怒斥不已:“齐英、万良,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然串联私通,想要屈打成招?你们这是结党营私,不仅败坏了尚书省的风气,更加亵渎了官员守则,泯灭了人性。”
齐英和万良唯唯诺诺,不敢应对。
万一应对不好,那事可就大了。
索性不说。
杨克质问齐英:“我且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钱禄违法?”
齐英一脸为难:“没有确凿证据。”
杨克大怒:“没有确凿证据,凭什么在钱禄身上动刑?这不是越权,又是什么?”
齐英无法回答。
杨克又质问万良:“你身为户部尚书,竟然掺和刑部审案,这是越权,你难道不知吗?”
万良道:“事情是这样,这件事非常复杂……”
“放肆!”
杨克狠狠一甩袖子:“我不管多么复杂,反正你身为户部尚书,跑到刑部参与审案,就是在与齐英私通。”
“你们这么做,给尚书省丢脸,给内阁抹黑,败坏了朝廷风气,带了一个坏头。”
“你们等着,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算了,我定然会严加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等着。”
杨克怒骂一通,向钱禄使个眼色。
钱禄会心一笑。
这下,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