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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国平人被燕七的话给惊住了,激动的手脚颤栗,面红耳赤道:“曹侗这么做,哪有什么道理,没有道理,一点道理也没有。”
“他这么做,完全是明火执仗、陷太子于不义,让太子置身于危险境地。如此行事,实在出格,为人所不耻。再说,曹侗用自己做诱饵也就罢了,何必拉上太子垫背?真乃气煞……气煞我也。”
燕七看出了国平人非常激动,现在和他解释曹侗如此行事的源由,根本说不通。
这老头带着浓烈愤慨的情绪,沉浸在太子早薨的悲痛之中,你和他说什么也没用。
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毕竟,国平人是个读书人,虽然学识满腹,天文地理,无一不精,但在战略一道,也不过是个小白,没有鸟瞰天下的视野。
燕七也没急着解释,微微一笑:“我有些口渴,国老先生,能否请我喝杯茶呀。”
国平人惊诧一声:“哎呀,我光顾着叙旧,却怠慢了燕院长。”
唐不凡领会了燕七的意思,哆嗦了几下:“国老夫子,这里太冷了,咱们回书房聊天吧。”
他和燕七一个意思,想要赶紧离开社稷书屋,免得国平人情绪激动,徒增悲伤。
国平仓惶拭泪,带着燕七离开社稷书屋,回到他们的书房中聊天。
书房中墨宝琳琅,透着一股书香之气。
一切都好。
就是太冷。
国平人、唐不凡穿的很厚,却也挡不住寒意。
炉子也烧了起来。
不过,天气太冷,炉子里煤炭压住了,只是温热,抵挡不住寒风,聊胜于无。
国平人吩咐人烧热水,上茶。
随后,他就拐进了偏门,平复情绪去了。
燕七为唐不凡斟茶。
唐不凡抱着茶杯暖手,感慨道:“没想到,京城天寒地冻,烧炉子也不管用。哎,学生上课,手足冻僵,字都不会写了。”
燕七问道:“烧
煤呀。”
唐不凡摇摇头:“哪里舍得烧呢,就那么一点煤炭,实在少得可怜,还是给学生们读书用吧。我们这些老师教授,冻一冻也无妨,反正也不写字,大不了多多走动几个回合。”
燕七闻言,对唐不凡、国平人刮目相看。
什么叫师德?
这就是师德啊。
没想到,皇家书院的风气,如此之正。
燕七竖起大拇指:“唐大家不顾自己受冻,却满心顾全学生,真让人我赞叹不已。想必,学生们不再受冻,也会感激唐大家和国老夫子的。”
唐不凡挥挥手:“感激什么呀,就算如此,学生们对我们还满腹怨言呢,腹诽我们是无能之辈。”
燕七蹙眉:“怎会如此?”
唐不凡叹了口气,愁眉紧锁:“煤炭太少,就算老师不烧煤,也不够学生暖屋子的,差的实在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