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走过来,做了和事佬:“安御史,蒋东渠为官清廉,卓有政绩,只是脾气大了点。那个……蒋东渠,你太过分了,人家燕公子可是大才子,你怎么能肆意侮辱人家?还不快给燕公子道歉。”
蒋东渠现在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装叉,向燕七作揖:“嘿嘿……燕公子,我刚才出言孟浪,请你……请你海涵……”
燕七笑了:“这就完了?”
蒋东渠又道:“是我嚣张狂妄,迷失自我,蓄意贬低燕公子,燕公子才华横溢,乃是不世出的大才子,我内心是很钦佩的。”
燕七昂着头,不吱声。
安四海怒气冲天:“蒋东渠,我定要对你进行彻底盘查。”
“哎呀,别!”
蒋东渠给燕七深深作揖:“燕公子,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罪过,罪过啊。”
燕七还是不吱声。
安四海跺脚:“蒋东渠,明天一早,你自去御史监报道,带上材料,我要详细盘查,若不配合,后果自负。”
噗通!
蒋东渠吓完了,膝盖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燕七面前,声线瑟瑟发抖:“燕公子,我错了,真是我孟浪了,我有眼无珠,我给您跪下了,求您
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燕七和安四海对望一眼。
安四海偷偷指了指蒋东渠,向燕七眨眨眼,那意思:乖女婿,差不多就行了,别装过了。
燕七点点头,心里偷着笑,虚扶蒋东渠,口中特别的谦虚:“哎呀,蒋侍郎这是干什么,怎么还给我跪下了?我都没将事情放在心上。”
蒋东渠心里松了一口气,想要起来。
没想到,燕七哪里是虚扶他,而是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地上,保持着跪姿。
“哎,燕公子,你……”
“蒋侍郎,我扶你起来,你怎么还不起来呢?”
燕七抓紧了蒋东渠的肩膀,使了一些气力,强按牛头,脸上却带着歉意的笑:“蒋侍郎,我都说了,让你起来,你怎么还不起来呢,我一个小家丁,你这么跪着,我如何受用得起呢?你快起来吧,求你了。”
日!
蒋东渠心里暗骂:我倒是想起来,可你把我按在地下,我能起得来吗?这厮太损了。
蒋东渠流露出狰狞之色。
燕七看在眼里:我靠,还敢向我呲牙?
他手上轻轻用力,往下一按。
梆梆!
蒋东渠吃不住劲,向燕七磕了两个头。
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蒋东渠主动向燕七磕头一样,而且,燕七一直在虚扶蒋东渠,不让蒋东渠磕头。
蒋东渠这个气啊,这个羞辱啊,简直受不了。
他不想磕头,却被燕七按住了麻穴,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燕七摆布。
燕七一边‘虚扶’蒋东渠,‘不让’蒋东渠磕头,一边六神无主的说:“哎呀,蒋侍郎,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磕头没完没了?别磕了,头都磕坏了,哎呀,流血了,肿了一个大包,你这是何苦呢,我已经原谅你了。别磕,怎么还磕头,你再磕头,我生气了啊。”
杨克也被蒋东渠气死了。
这厮给我磕头的时候,都没这么积极过,怎么给燕七磕头,却磕起来没完没了,你到底是燕七的狗,还是我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