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今日一早,崔府尹请国老四人吃的早饭。”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纷纷看向崔鹤林。
崔鹤林急了:“燕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七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说了一句实话啊,今天早上,你的确请国老四人吃饭了,这是事实,总不是败坏你的名誉吧?怎么的,你还敢让捕快抓我?”
崔鹤林支支吾吾:“我……我请国老吃饭怎么了?我为人诚挚,热做事情,不行吗?我代表杭州府衙,欢迎国老等四位大家莅临杭州,难道错了?哪里做错了吗?”
燕七道:“错不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你请国老四人吃饭之后,国老四人便肠胃不畅,痛彻难忍,想要如厕,却又没有,怎一个难受了得?”
崔鹤林急了,大吼大叫:“燕七,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怀疑我给国老四人动了手脚?”
燕七道:“动不动手脚,我不知道,我就问你,你请国老四人吃饭之后,为何国老四人腹痛难忍?”
崔鹤林强行解释:“国老四人一把年纪,初来杭州,水土不服,难免肠胃不适。”
燕七针锋相对:“国老从京城来到杭州,已有五天的时间,在这五天之中,一直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游山玩水,舒服的很。但是,为何,你请国老四人吃了一顿饭,他们就‘水土不服’了?难道,水土
不服还分时间吗?”
“哎,这……”
崔鹤林无法解释,刹那间,脸颊通红。
这回,是真的红了。
被燕七这么一提示,国平人也觉得十分诧异。
他盯着崔鹤林,质问道:“崔府尹,我住在宁信府上,舒服的很,无论吃什么东西,也没有出现不适。而且,今天早上,身体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你请我们吃饭之后,我们就腹痛不止?”
崔鹤林脸色愠怒:“国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讹上我了?”
唐不凡接口:“我们心里好奇,难道询问一番,也不行吗?”
崔鹤林越发慌乱,一脸阴沉:“国平人,唐不凡、我敬重你们,但你们也要对你们说的话负责。我代表杭州府尹,欢迎你们莅临杭州,热情招待,但是,换来的竟然是你们的质问和怀疑,这算不算是以德报怨?这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哎,这……”
国平人、唐不凡面面相觑,反而无话可说。
崔鹤林继续装可怜:“你们一把年纪,远来杭州,舟车劳顿,难免出现肠胃不适之症状,这症状延迟几天,难道有什么稀奇的?难道,就因为你们今天肠胃不适,恰好我又今天请你们吃饭,就把腹痛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你们可是宗师级别的人人物,竟然这般没有涵养,这般没有度量?这般的肤浅,也是这般的输不起?”
这话说的够可怜,足以唤起大家的同情心。
一帮官员为崔鹤林说话。
“是啊,崔府尹一片赤诚之心,有什么可怀疑的。”
“国老四人腹痛难忍,与崔府尹请客吃饭,没有直接的关系啊,而且,崔府尹自己也吃了,可是,崔府尹没有腹痛啊。”
“崔府尹明明一片好心,却被人怀疑,好人难当啊。”
……
崔鹤林扳回一局,心里得意,脸上,却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故意扭腰,身子一个踉跄,痛哭流涕:“哎,好人难做啊,好人难做啊。”
哪一出,说不出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