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大家都知道华家没办法开方子,就算是开方子,也抓不到药材,所以,百姓们也就不再找华家的郎中看病了。”
燕七恍然大悟。
怪不得陶家如此嚣张,原来竟然是用了这个办法。
其实,华野仅仅是想着,这个办法用来限制华家。
燕七见识深远,立刻领悟到,这种署名之法,是陶家控制金陵医药行业的一个杀手锏。
因为,署名之法一出,相当于所有郎中都被陶家给套牢了。
谁敢得罪陶家,谁就无法购买药材。
强悍如华家,都被撕得粉碎,更何况那些闲散郎中呢。
如此一来,大家都不敢得罪陶家。
陶家即便卖一些假药,也没有郎中敢说什么。
陶家把价格提高,郎中们也不敢反对。
而且,郎中也
不敢私自贩卖药材,一旦被陶家发现,那下场,一定会和华家一样惨烈。
我靠!
这个署名之法,堪称绝户之计啊。
麻痹的,陶家还真是够恶毒的。
燕七问华野:“华家郎中都去外地谋生,为何你爹没有离开呢?以他的医术,无论人在哪里,必定都会很受欢迎。”
华野道:“华家的根就在金陵,祖宗都埋在金陵,现在,华家的人全都散了,天南地北,各奔东西,只剩下我爹和我爷俩。若是我们爷俩也离开,谁来给华家的祖宗上坟呢?难道,华家连祖宗也不要了?”
说到这里,华野泪如雨下。
燕七闻言,也很心酸。
递给华野一块手帕,摸了摸他的额头:“男子汉,哭什么?一点都不爷们儿。”
华野哽咽道:“我就是想哭,就是想哭。”
“呜呜,这么多年,我爹打我骂我,我都不哭,饿着肚子,衣衫褴褛,我也不哭。可是,每当想起华家如此被陶家欺负,我就忍不住想哭。每当想起我爹空有一身高明的医术,却无法施展,我就想哭。呜呜,他们陶家太不是人了。”
燕七点点头:“换成是我,就不哭,而是想办法破茧成蝶,打破陶家的囚笼。”
华野止住了哭声:“七哥,我都说了,我们是蚍蜉,陶家是大树啊,怎么打破?”
燕七道:“曾经,你是蚍蜉,但是,就凭你现在叫我七哥,你就华家就不在是蚍蜉了。”
华野闻言,眼圈红红的,看着燕七:“七哥,你的意思是,你要……你要帮忙?帮华家出头?”
燕七道:“从小了说,我的确是要帮助华家出头,往大了说,我是要替金陵的百姓出头。陶家这署名之法,必须得改一改了。”
华野惊喜的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情绪又变得低沉起来。
“七哥,就算有你帮忙,也干不过陶家啊,你是不知,陶家的触角有多长,他们已经将医药行业给彻底控制了,没有人可以打破,没有,绝对没有。”
燕七道:“谁说没有?”
华野好奇的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