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记住本站哦,,
1390.屯兵红原谷
象雄国,平都山。
往日的平都山下,是成群结队的牛羊,是悠哉的象雄国牧民,而此时的平都山脚下,是连绵的营帐。
金顶王帐之中,松赞干布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青稞酒,神情颓废,似乎是心情不佳,就在上午,他得到了消息,他一起长大的好伙伴,他最信任的兄弟,他手下的得力大将,论钦陵死了。
悲伤加愤怒,让这位高原雄主一时间有些难以自控。
这时,营帐猛的被掀开,卫士也没有阻拦,进来一个头戴毡帽,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年纪应是不大,只是高原苦寒,看上去竟有六七十的样子,加上丧子之痛,更是显得老迈,正是吐蕃国相禄东赞。
禄东赞见得松赞干布如此模样,更是心痛,一把拽过松赞干布手中的酒壶,“赞普,你可是高原上的雄狮,而不是怯弱的羔羊,论钦陵之死,已成注定,天上的神明也改变不了什么,眼下我们活着的人,唯有振作起来,寻回他的尸骨,给他报仇雪恨”。
松赞干布晃了晃身子,听到这话,迷离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是啊,我可是高原雄狮,一统吐蕃,何其壮哉”松赞干布坐直身子,一拍案桌怒道,“可是我的论钦陵兄弟,他才二十多岁,再过几年,必定是我吐蕃的战神,为我开疆拓土,征服四方,他才二十多岁啊”,说着松赞干布竟是泪流满面,不停的捶着胸口,痛心不已。
禄东赞刚毅的面庞上也是留下了两行浊泪,将松赞干布搀扶起来,禄东赞亦是沉声道:“论钦陵是我的儿子,他为国捐躯,我既痛心又为其骄傲,只是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
说着拿起案桌上的酒壶,对着松赞干布说道:“赞普可知道,就在刚才,我得知了一个消息,吐蕃各贵族争相酿造青稞酒,达波、泽当等地,更是大量收集民众手中的青稞酒酿酒,赞普你可以知道,这是在给吐蕃挖掘坟墓啊”。
松赞干布一听顿时清醒,“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听闻国都逻些有人大批量高价收购青稞酒,他们这是为了金钱利益,无视国家安危,我军受阻平都山日久,消耗粮食甚多,逻些的粮食已经见底,此时再大量酿造青稞酒,只会消耗更多粮食,届时,我吐蕃恐将会饿殍遍野”,禄东赞面色凝重的说道,而后又是咬牙道:“我怀疑,那高价收购的青稞酒的正是唐国,唯有唐国有这个财力和动力”。
松赞干布闻言一惊,“唐国?”正在这时,营帐门口亲卫来报,“逻些城急报”。
松赞干布忙是打开信件,信件是吐蕃副相桑布扎传来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桑布扎创造的藏文。
一目十行看罢之后,松赞干布愣住了,额头已经露出了点滴冷汗。
“赞普,何事?”见状禄东赞忙是问道,眼下大军受阻平都山,若是都城再有变故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