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找来张文瓘,“稚圭,速让暗影紧盯着安宜陈家庄周围十余里,一旦有漕帮等可疑人员出现,立即汇报”。
张文瓘这几日忙着审讯杨恭成还有被抓的扬州一干官吏,整理证据,准备几天后的公审大会,忙得脚不沾地,听得李破军的吩咐也是脸色一苦,直诉说着忙不过来,暗影人手也不够。
李破军揉揉脑袋,但是没想到张文瓘这么忙,不过仔细想了想,杨恭成还有扬州二十余名被逮捕的官吏,不仅需要审讯,还要搜集证据,整理证据,还要准备定罪,张文瓘却是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李破军一时间也想不到扬州有什么人可以用的,着实有些头痛。
只得说道:“传令李震,冯信,多调一些暗影过来,另外,吩咐李正,增加暗影的拨款,让李震多多培养,暗影不够用是不行的”。
说着揉了揉眉头,又是说道:“至于公审之事,还是得稚圭操心了,也就忙这几天,稚圭多辛苦辛苦,能者多劳嘛。还有,那些重罪之人也不用证据齐全,省点事,到时候直接开斩就行,没必要为了这必死之人去走程序浪费人力物力”。
张文瓘苦笑着应着,能够有事干自然是高兴了,毕竟这是受殿下器重嘛。
张文瓘刚想着告退,这时,一名亲卫急匆匆进来道:“殿下,天使来了”。
李破军二人也不敢怠慢,起身相迎,那宣旨的内侍哪敢让李破军久等,一溜小跑过来,行礼罢了便是宣旨了。
李破军拿着手中圣旨笑道:“这下子,稚圭不用忙了吧”。
张文瓘闻言也是笑了笑,“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
但是李破军看得到,张文瓘眼中带有几分失落,毕竟长孙无忌这一来,他可真是闲着了,作为李破军的属官,干涉扬州之事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这下扬州都督来了,有了长官,自然就不干他事了。
张文瓘的这一丝失落,李破军也是看在眼里,嘴角一扯,直正色喝道:“张文瓘何在?”
张文瓘愣了愣,直道:“臣在”。
“本官身为江淮两道黜陟大使,现着东宫文学张文瓘暂领检校扬州长史,协助扬州都督长孙无忌肃清扬州事宜”。李破军脸色严肃,一板一眼的说道。
张文瓘又愣了愣,也是肃然应着了,心底是无限感激的。
要知道他虽然是李破军的心腹,寸步不离的跟着南来北往,但是官职却仅仅是正六品的东宫文学,也就是太子的秘书,随身侍从左右,掌太子的文章文案的,虽然亲近太子,前途无量,但却是个清贵官儿,没多少实权。
现在成了扬州长史,虽然是个暂领的检校长史,但好歹也是手握实权的五品上州长史不是,因为李破军没有最终任命权只有暂时任命权,所以这个任命并没有得到朝廷的正是敕封的。
尽管如此,张文瓘也是感激不尽,因为他知道,李破军看懂了他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