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千多刘景之叛军却是训练有素,虽是慌乱,但好歹还能维持基本的阵型。
但是随着高季辅一声高喊,“朝廷大军到此,降者不杀,降者不杀”,话音落下,早已经得到命令的五百杂兵,也是应声高喊。
五百人在一个山凹里奋力高喊,那声音可不是一般的大,那是正儿八经的震耳欲聋。
一众本就是心神不安的叛军听着这话,哪还有什么心思反抗,毕竟大唐军队的威名是打出来的,他们这千把人虽然都是刘景之培养的,但是也有自主意识,当然知道他们犯下的罪过。
两军始一接触,便是乒乒乓乓一阵响,千余叛军竟是大都直接扔了兵器丢在地上,跪地乞降。
高季辅见状大喜,挥舞着长枪喝道:“弃械者免死”。
又是乒乒乓乓许多人丢下来兵器。
但仍是有许多人冥顽不灵,也不知是自知罪大,还是真的忠心于刘景之,竟是负隅顽抗,拿着兵器一通乱杀。
高季辅见状,面色一阵潮红,咳嗽了几声,怒喝道:“找死”,拍马提枪直接冲进了那数十人的叛军阵型,挥舞着长枪一通乱杀,左戳右刺,横扫竖劈,冲阵杀死了十余人又浑身浴血出得阵来。
看着那依偎在一起的二十余叛军,高季辅面色甚冷,“叛贼冥顽不灵,全体听令,杀”。
要是有弓弩手,高季辅肯定是直接下令射杀的,但是可惜这小县城临时组成的五百杂兵并没有弓箭手,所以高季辅一声令下,全部围上。
几乎没有什么伤亡的五百见得只剩下二十多个灰头土脸的叛军,胆气也是壮,以多欺少嘛,哪个不会,当即一拥而上,只一个冲锋,二十多个叛军便是被砍得残肢断臂,无一存活。
“将他们全部绑起来”。高季辅一挥长枪指着那投降的上千叛军道。
叛军大惊,一阵骚动,有大胆者愤怒吼道:“你不是说不杀我们吗?”
“尔等临阵悔悟,虽可活命,但犯错了就得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再有异议者杀无赦”。高季辅一抖长枪上的血迹呵斥道。
一众叛军见状也是不敢多言,毕竟方才高季辅冲阵杀敌的悍勇,可是历历在目啊。
高季辅看着刘景之逃去的方向,也是眼睛微眯,直呢喃道:“陈子通,还望你莫要辜负殿下厚望”。
说着也是一脸惋惜,只可惜他兵力太少,区区五百杂兵根本不抵事,像刘景之所领的一千五百叛军都是训练有素的标准府兵,更是有五百骑兵,刘景之有五百骑兵护卫着跑了,高季辅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能以五百名衙役、捕快组成的临时杂兵,迫降一千训练有素的府兵,这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这也是在冒险,一旦叛军有战心,那高季辅就凶多吉少了,幸好高季辅深懂攻心为上,以朝廷大军为名恐吓,这些府兵绕是刘景之亲自培养,但也是怕死的,区区一千五百人……能在精兵遍天下的大唐泛出个什么浪花。
海安城外不远处,临着运盐河岸,刘景之带着五百骑兵仓惶跑到河边,看着静静停在河中间的船只,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