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一回得东宫,便是找来了张文瓘,然而张文瓘却是比他还着急,直问道:“殿下,怎么样?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
李破军直摆摆手道:“没事,就是被弹劾了而已,家常便饭,先不说这个。我被阿耶禁足了,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张文瓘听得没事,也是稍微放了心,而后便是肃然应着,“殿下但请吩咐”。
“是这样,今日御史台台院内供奉御史傅亭……”,李破军把傅亭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而后又是说道:“我可以肯定傅亭是受人指使的,阿耶已将其逐出京师,你赶紧出宫去找景阳,还有阿然配合,在傅亭出京之后将其抓来”。李破军面带凝重的直说道。
然而张文瓘听了却是一惊,直惊道:“御史台台院的傅亭?是他?”
李破军听得此话眉头一挑,惊问道:“怎么?稚圭认识他?”
张文瓘眉头紧皱,这时却是舒展开来了,直回道:“是他就难怪了。殿下,这傅亭是宁州傅氏的人,而宁州傅家前任家主就是前太史令傅奕,而傅奕又和前太史局司辰傅刚是堂兄弟,并称才俊。而傅奕和傅刚又……”。
李破军听到这儿也是明白了,笑道:“原来是一家子啊,怪不得都是这样的脑残”。
张文瓘又是问道:“殿下,那傅亭虽然被逐出京师,但是若在半路失踪,那也会引起官府察觉啊,这该如何是好?”
李破军听了笑了,直道:“这还不简单,你让人装扮成山贼,把人劫了而后换个衣服跑路不就是的,至于那山贼就让当地官府去查好了”。
张文瓘听得大汗,这是国家储君吗?怎的搞得跟个地痞似的。
而傅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跟家人叙说,便是被朝廷公人催促赶紧收拾行囊滚出京城了,没有皇帝特召,傅亭以后是不能踏足京城半步了。
简单收拾之后,傅亭便是带着仆人护卫还有几大车的行李之后狼狈逃亡北地去了,傅家的郡望在北地郡,也就是现在的宁州,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豪门,要不然也不会连续出现几人在京中任职了,而太史令(司天台)更是多有傅家之人,不过自从李破军盯上了傅家家主傅奕之后,傅家就倒霉了,接二连三的被贬,在京中的根基算是断了。
长安北门,光化门,傅亭看着巍峨的长安城,不由得潸然泪下,此生,他是回不了这天下第一城了,除非,改天换日了,想到此,傅亭心中发狠:太子殿下如此残暴狠厉,长久不了的。
又想到那个跟他长谈的人,直呢喃道:“愿你们成功吧,成功之日,就是我重返长安之时”,说罢便是转身入了马车,一路北去,留下一路烟尘。
长安城中,某一处豪宅,阴暗密室里,没有掌灯,一片黑暗,看不清人脸,一人背朝门坐着,直厉声吩咐道:“追,不要让他活着回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