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听了看着猎猎大火点点头,也是早有预料,像这种逃生密道一般是不可能为人所知的,就说长安太极宫,李破军也相信是会有密道的,但是李破军就不知道在哪,甚至于李世民怕是都不知道,因为这是绝密,唯有当时主持建造的知道的,参与建造的匠人也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李破军背手看着火焰滔天的一片废墟,直皱眉说道:“眼下梁师都逃窜,天下之大,也唯有两个地方能容其安身了”。
身边李震闻言眼睛一亮,直脱口而出道:“突厥,绥州”。
李破军点点头,也是在猜测着梁师都到底会怎么做,这时梁洛仁忽的面色一变惊道:“殿下,梁师都可能去了绥德”。
“为何?”李破军闻言咻的回身问道。
绥德在朔方东南方向,临近延州,是没有绥州的第二大城池,仅次于郡治绥州城,而且绥州城也更靠近突厥,城高墙厚,按理说如果梁师都逃窜绥州的话也应该去绥州城啊,去那绥德作甚。
梁洛仁被李破军盯得心头一震,也是忙说道:“因为绥州郡守是梁兴成便是驻扎绥德,梁兴成乃梁师都亲叔父,亦是其心腹,驻守绥德多年,现今绥德之繁华远胜于绥州城,兵力也有三万,居绥州之首,就在晚间,梁师都还册封梁兴成为绥德郡王,所以我斗胆猜测梁师都应是去了绥德”。
李破军听了眼睛一眯,想了一下,直转身说道:“景阳,速派斥候向东南方向探查,令着席君买领五百龙骧轻骑一路向绥德方向追击”。
李震闻言应着转身去传令了。
翌日,天大亮,惶恐不安的朔方官民方才壮着胆子打开门缝窗口探头探脑的看看,昨夜一夜骚乱,城中马蹄声不决,兵士来来往往,可是吓坏了朔方百姓。
赵老四是卖胡饼的,今年已经年过六十了,本来他是不需要出摊卖饼的,可是他的那个老实巴交的儿子被抓了壮丁守城之后,他也不得不拖着老迈的身子出来赚些吃食了,不然就要被饿死了,可是绕是如此,梁国的重税还是压垮这家人,老伴儿为了节省口粮,让小孙儿不受饿,自己活生生饿死了。他家里也仅剩最后一点米面了,做了这最后一摊胡饼,希望卖出去能够多换点粮食,争取养活小孙儿。
赵老四本是听见城中动乱不敢出门的,可是见得见底的米缸,还有饿得哇哇叫的孙儿,也是一咬牙小心的挑着担子出了门。
一进的西市大街,一个人也没有,赵老四不由得心底一凉,没有人出来这饼如何卖的出去啊,正是心底悲戚,忽的,一阵急促脚步声来,一队唐军过来了。
赵老四转身就想跑,可是那唐军队正却是看见他了。
“老丈且慢”。那队正赶上前来喊道。
“军、军爷有甚事?”赵老四都要哭了,小心翼翼的佝偻身躯恭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