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众人皆是一惊,梁师都直愕然叫道:“就这么点?”
陆季览苦涩的点点头,又是说道:“若按现今的消耗,只够支撑两个月”。
梁洛仁也是暗暗咋舌,这个国库还真够穷的,梁国虽然偏安一隅,但好歹也是有些两州十余城之地,怎的到了国难关头,国库仅剩八万贯钱财,真是穷的叮当响了,甚至都不及一个普通的豪族。
梁兴义等两个梁家族老也是互相对视一眼,又是慌忙低下头来,就他们两家来说,哪家不都是家财万贯的,他们竟是比国库还富有,正儿八经的富可敌国了,这其中钱财如何来的他们可都是自家事自家清楚。
梁师都惊愕之后,眼中精光烁烁。
忽的,梁师都噌的站起,“阿仁何在?”
梁洛仁一愣,陛下……陛下竟是如此亲近的称呼他,好多年了,好多年陛下没有这么称呼他了,当年两兄弟求学之时,征战之时,梁师都都是如此称呼他的,时隔多年,梁师都竟又是如此唤他了。
“草民梁洛仁在”。愣神之后的梁洛仁也是满心狐疑的应着。
“唉,阿仁,何故如此自称,朕与你乃是叔伯兄弟,理应亲如一人,说来这些年委屈你了,但朕亦是身不由己啊,阿仁你可怨恨朕?”梁师都一脸悲戚,紧紧盯着梁洛仁。
梁洛仁闻言心中具震,七上八下的,继而忙是拜道:“草民不敢”。
“哈哈,那就好,朕就知道吾弟气量宏大,这朔方终究是咱们梁家的天下,而阿仁你是我梁家将才,现今也唯有靠你了,梁洛仁听令”。梁师都闻言哈哈一笑,直朗声说道。
“草民在”。梁洛仁心中忐忑的应着。
“梁洛仁系朕族弟,贤才有德,晓通军事,特加封梁洛仁为朔方郡王,节制境内一切军政要务”。梁师都眼中精光烁烁盯着梁洛仁大声说道,脸上满是笑意。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竟是封梁洛仁为王了,还是朔方郡王。
梁洛仁愣了一下,继而忙是伏地拜道:“草民愧不敢受,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不可啊,朔方乃大梁国都,岂有分封与人的道理啊”。梁兴义两位族老也是坚决反对。
梁洛仁虽然梁家嫡系,但是自从梁师都建国称帝后,梁家的话语权也是到了梁师都这一偏支的手上,梁兴义二人就是梁师都的亲叔父,更加亲近,他们怎么能够忍受再让嫡系一脉获得如此重权呢。
梁师都见此大手一挥,“朕令已下,岂是儿戏,勿要复言,另加封梁兴成为绥德郡王,连奴儿,速传旨昭告各地,悉与咸知”。
听得梁师都这么说,梁兴义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喜意,梁兴成是他们的亲兄弟,镇守绥州绥德城,现在加封绥德郡王,那可就是土皇帝了,反观梁洛仁这个朔方郡王,皇城脚下,定是处处掣肘,这么一想,二人倒是觉得他们偏支是占了大便宜了,也是纷纷拜谢。
梁洛仁脑瓜子有些懵,愣愣的拜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