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会昌,城高二丈余,无护城河,乃幽州中县,兵约有五六千,骑兵约有五百余,其守城主将名曰林鑫,乃是会昌本地人氏,颇有勇力。林家乃会昌大族,势力颇大。会昌县令名叫汪正雍,乃是武德年间以功名升官的士子,本是江南道人氏,其家甚贫,令人值得钦佩的是这位县令似乎颇有清廉之风,生活甚节俭,只有一妻一女,未有妻妾,家无长物,而且县令与那主将林鑫似乎多有不和,想想也是,林家乃是地头蛇,其势大,这一个外来的毫无家室背景的士子哪里能够镇的住呢”。李震也是若有所思的点评道。
说到这,却是戛然而止了,宇文禅师挑眉问道:“没有呐?”
李破军却是眼露精光,直说道:“只这些便够了”。
众将听得各自表现不同,李震看着手中信帛若有所思,翟长孙却眼神烁烁的捻着胡须,似乎心中已有了韬略,梁百武则是皱着眉头深思着,其余人等诸如杜荷,房遗爱,程处默几人则是满脸懵逼,挠着脑瓜子不明觉厉。
看着众将姿态,特别是那翟长孙那一副智计在握的模样,仿佛内心就是在呼喊,点我点我点我啊。
终于,李破军也是不让他失望,看了一圈之后,直说道:“哈哈,看来翟将军已有想法了,那便说说这破城之关键在何处吧”。
翟长孙闻言眉头一挑,胸膛不由自觉的一挺,直简明扼要的说道:“这破城关键便在这县令汪正雍身上了,不知末将所言可是”。
说罢便是闭口不言了,这个时候得让给主将来说话,嗯,还有,这个时候截住不说更是能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些。
李破军闻言也是露出笑容,果然,这翟长孙脑袋还是转的很快的。
然而房遗爱这种直脑袋却是想不到的,看着李破军俩人打哑谜,而李震和梁百武在一旁若有所悟的模样,又是烦躁了,这一刻,他又是觉得自己是傻缺了,别人都聪明,就我笨吗?直抓耳挠腮问道:“哎呀,殿下,倒底该咋打?破城还能咋破,直接攻进去呗”。
李破军闻言满头黑线,直瞪着喝道:“瞎咋呼啥?那会昌城高二丈,你飞上去啊”。
房遗爱麻溜的憋憋嘴低头不说话了。
李破军也是领了翟长孙的情,看着麾下小将除了李震还算聪明,宇文禅师还算机灵之外,诸如尉迟程房杜几个都是莽夫,李破军也是头疼,直接说道:“这会昌县令汪正雍出身贫寒,又是清廉节俭,寒窗苦读方才有了官身,自不是庸人,怎么如此轻易的就自毁前途,污了名声。更加上他与林鑫素来不合,此处便是突破点。”
说到这,李破军便是顿住了,这时,宇文禅师和杜荷两个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大将军,你是说……策反?”宇文禅师挑眉轻声问道。
李破军嘴角一挑,缓缓的点了点头。
夜色浓如墨,天空却是满天星斗,不见半点乌云,伸手可见五指,北地人民期待的雨水似乎是迟迟难来。
李破军却是一身黑甲,提着倚天剑,便是带着翟长孙,宇文禅师,李震几人还有一溜护卫,悄悄从营地出去了。
梁百武立于营门处,看着这十几道人影,不由得苦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