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你大伯,怎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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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军愣了愣,忙是得乖的点头道:“现在给大伯厚葬追谥了,他以前的那些臣子诸如魏征,王珪,薛万彻等人还不得对您感恩戴德的啊。那李瑗不是口口声声的替大伯平反嘛,咱这一招岂不轻轻松松就让他哑口了。
好处可不止这么些呢,关键是千古身后名啊。
阿耶,咱不说暗话,这天下虽是您打下来的,但是按照宗法礼制,这大位可是不该我家坐的。但是现在您不仅坐下了,大伯还死了,天下人会怎么说,后人会怎么说,青史汗青会怎么说?绕是你功盖三皇,德逾五帝,他们仍是会说您……”。说到这,即使以李破军的胆子也是缄口了,仔细打量着老爹的脸色,心里颤颤的。
李世民阴沉着脸听着,听到李破军停口了,他却是直冷笑着接道:“他们会说我弑兄杀弟逼父夺位是吗?”
李破军心里一震,直是跪下,口称不敢。
李破军感受得到李世民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看着,直跪着低下头不敢言语。
半晌,呵呵呵呵……李世民竟是轻笑着,李破军心里跳着,妈呀,不会把老爹给气疯了吧。
“起来吧,虎小子胆子超乎我的想象啊,呵呵,这些话,天底下,怕是只有你才敢说了”。李世民轻笑道。
李破军闻言站起身来,怯怯的又疑惑的看向老爹,实在有些摸不清他的脉。
“哼,就你小子能想到这些不成,我若是没想清,之前岂能应下”。李世民被李破军那狐疑的目光看得很是不爽,瞪眼说道。
李破军自是不敢言语,充当好听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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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李世民又是喝着茶眯眼说道:“阿耶又何尝不知道呢,纵有千般说辞,我得位亦不正,呵呵,便是那儒士口中之乱賊也。弑兄杀弟,逼父夺位,呵呵,纵有汪洋之功业,也是洗刷不去的,罄南山之竹粉饰,亦是难脱青史。
若是普通之人,纵有千般污点也无人问津。若是万人瞩目之人,丁点错误亦将无限放大。你提的厚葬追谥我又何曾没有想过,你舅舅也曾隐晦提过,但是我知道,纵是如此做了,骂名亦不会少,你既想到此节,那便尽力而为吧,记住,唯有强大自己,方才立于不败之地。
若是月前,我稍迟疑一刻,呵呵,那九泉之下被追谥的就是我父子二人了”。
李破军听得李世民这慨叹之声,也是无限感慨,这位帝皇,比谁都看得清啊,自己倒却是想多了,竟还想着如何劝说。
“阿耶怎知若是月前兵败,大伯会……呃……追谥我们?”李破军挑眉问道,他自己心里也是嘀咕,若是月前李建成得胜了,应该会的吧,毕竟李建成确实是秉性温和纯厚之人,若是说放过他父子一家,李破军相信李建成还没那么仁慈,但是李破军相信,李建成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
李世民听得这话,也是脸色一暗,叹道:“你大伯生性温和,这……并非虚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