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与张婕妤在同一房”。
“……”。
李渊心中的震撼是毫无疑问的,在他心中,他的几个儿子都是人中英杰,大儿子李建成,温和真率,雅君子一个,此乃天赐储君;二儿子李世民威仪勇武,文武双全,也是人中典范;三儿子李元吉勇武决论,一马槊打遍天下英雄,可称当世黄须儿,比之魏武帝的黄须儿曹彰丝毫不差更胜一筹;四儿子李元霸更是天下第一勇,前后百年无人出其右。
我李渊四个嫡子皆是万中无一的英杰,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这种禽兽之举!
但是世民如今声泪俱下,言之凿凿,看起来也不像是诬陷,尚有证据在此,难道真的……
忽的,李渊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件事,咻的撇头,直盯着李世民,一口老牙快要咬碎一般的说道:“李世民,抬起头来看着朕”。
李世民心猛的一咯噔,然后老实的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李渊,也不知是李世民眼花还是怎的,他只是觉得李渊似乎又是老上了几分。
只见李渊将头靠近李世民,一双昏黄的老眼直盯着他,沉声好似逼视一般的问道:“李世民,你此番言语究竟是不是夺取东宫之位?可是眼馋朕这个位子了?”
李世民心里又是一咯噔,然而太宗皇帝毕竟是个牛比人物,虽是在老爹的压力逼迫下有点hold不住,但是面上仍是毫无反应,仍是一脸悲苦之色。
只见李世民似乎是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渊,狠声争辩道:“父亲,世民承认,心中的确对大兄有些不服,然而他却仍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兄,他是长子,这储君位子合该是他的,世民恨只恨不能早生十年”。说罢了李世民眼泪忽如泉涌,呼哧呼哧往地上跌落,没等李渊说话。
李世民又是含着泪哭诉道:“孩儿自和父王起兵一来,忠心不二,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大哥,还是对大唐,都没有过丝毫的异心。上阵杀敌,九死一生,孩儿不曾退缩半步。现如今,随孩儿出生入死的兄弟被大兄杀的杀,贬的贬。孩儿的军队也被父亲解散,孩儿的封地也交给父亲统领。可大兄还是对孩儿百般陷害防备,视孩儿为眼中钉,肉中刺。似乎孩儿不死,大兄就不得安生。孩儿只是心中傲气不服,别说孩儿并无反意,便是心中被那腌臜物填满了,却也是无一兵一马可用,如果父亲听信小人谗言,不信孩儿之忠心,那么就杀了孩儿吧。孩儿也好早日去服侍母亲与九泉了”。
只见李世民声泪俱下,言辞之恳切,厉数往历之辛苦,真可谓是催心断肠,便是铁人听了心里也要软上一二,别说正对着的李渊,李渊本就是对这几个嫡子爱的深切。李世民这一哭诉,更是让李渊心中疼上几分,刚想宽慰一二,却是忽的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没有说话。
为何李渊心中仍是对李世民有着这么大的防备呢,毕竟他都将李世民手底下的兵马分到北方去和突厥打仗去了,而诸如房玄龄杜如晦程知节张公瑾等强将也都是遭了贬逐,按理说也应该放心了啊,不然,一切只因为6月初,大唐王朝掌管天文的官员傅奕给李渊上了一份密折,密折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十余字,却是很不平凡,只见奏折上写着:“天象有变,太白形于日侧,见于秦分,主秦王当有天下。”
这里面的秦王,当然就是指李世民了,当世能称秦王的只有李世民一个了。
李渊看到这份密折后,叫傅奕不要声张,并且派人加紧了对秦王府的监视,观察李世民奕不要声张,并且派人加紧了对秦王府的监视,继续观察李世民有没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