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哈哈大笑,又一阵咳嗽,因为他被烟呛到了。
此时一名走路有些瘸,脸上带着烫伤疤痕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从旁边走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看向两名年轻人。
两人收起笑容,在这位穿着军装的男人面前不敢造次,被对方身上隐隐的煞气所压制。
“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年轻男人感觉对方在看自己和好友,小心的开口询问。
“听到你们的谈话,感觉为联邦的未来感到忧虑而已。”
男人从胸前拿出一个破旧的小铁盒,从中取出一根廉价的香烟,用火柴点上。
两名年轻人战战兢兢,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拘谨,明明素不相识,但他们感觉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中年军人抽了口烟,眼神冷漠的扫过两名年轻人,“精忠报国是很可笑的事吗?”
年轻人不敢说话,甚至在周围驻足原本观看新闻的人,也都不敢出声,因为这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以血肉之躯,冲向炮火很可笑吗?”
中年军人摇了摇头,“那不是傻,那是勇气。”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以及自己的瘸腿,“我当时坐在一亮主战坦克里,被一名秘血武者掀翻了。”
在场的人各个张开嘴,惊讶的不敢相信,一辆主战坦克,至少在三十吨以上,怎么可能有人能掀翻它?
难道东方的秘血武者,真的都是超人?
中年军人又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重新收回铁盒中,放入口袋,“还有,你们以为去年全城紧急避险是因为什么?”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好奇心按耐不住,举手小心翼翼的发问,“不是因为空袭避险演习吗?”
中年军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去,“就当是吧。”
他不能说,因为他会上军事法庭。
但他知道,自缅因州起,向南的连续五个城市的大型全城避险演习,都是真的。
只是因为有一个不得了的东方男人,从缅因州郊区的研究所逃离了而已。
他在战场上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尽管对方从年龄来说,应该算是少年,但他认为,上了战场的,应该都算男人。
而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武神。
在上战场之前,他也曾对联邦的高科技军团自信到膨胀,认为这根本是一场不用打的战争。
可他在离家时,自己的爷爷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战场上多长个心眼儿,说东方的秘血武者,绝对是战场的统治者,君临了这个世界数千年,绝对是有道理的。
他没有听爷爷的话,自告奋勇的去了险恶的战场,他根本没看清那个男人是怎么靠近坦克军团的,自己的坦克就被掀飞了。
也许是他运气好,男人刚出过刀,只是以某种拳法震翻了他驾驶的坦克,而他也幸运的没有当场死亡,在那场局部战争结束后,他从坦克中爬出,自己所在的团,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生还者。
大厦前,因为中年军人的路过,很多人都觉得被扫了兴,纷纷散去,只有那红发的女孩儿依旧驻足。
“原来,在这些人眼中,你们只是傻子”
绘梨衣轻声呢喃,穿行过街道,她想去缅因州的郊区看看,看看那座不知是否还在的研究所。
东方,夏国,皇都。
古香古色的建筑成群,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酒楼仍旧敞开大门,客人进进出出,进者侃侃而谈目光清明,出者摇摇摆摆,勾肩搭背。
青楼的女子在楼台上朝下面的小哥招着手,卖唱者弹着琴,楼内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路上的马车有些走得缓,有些走得急,有些人在车内愁眉苦脸心情沉重,有些人则是带着麻木。
这是夏国最繁荣的地方,却也在繁华的表面,带着一丝沉重。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孩儿将头发插上簪子,身姿轻灵的游走在人群中,在一处路边摊停下,“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风尘仆仆的摊贩用袖子擦了下脸上的汗,陪着笑道:“好嘞,这就给姑娘拿,诚惠,两文。”
夏弥拿出一小粒金豆豆,想了想,又在手中将其再次拆分了几次,将那微小的颗粒,递给小贩。
小贩愣了愣,正想说根本要不了这么多,可抬头时却发现那位自己从未见过的漂亮姑娘已经走远了。
夏弥走在街道上,嘴里一颗颗的咬着糖葫芦,她的步态和行为举止在这里一点都不违和,就像是一个活泼的富家千金,偶尔还会散发出皇室公主般的仪态。
她远比绘梨衣融入这种东方的古城要习惯的多,因为她曾经在这种时代,生活过很久。
“多想拉着某根木头在这里逛个街啊,可是他自己跑到古代去了。”
夏弥嘟囔自语道,看向远方的皇宫,建筑规格和模式她很熟悉,因为她曾经和弟弟在这种地方君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