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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终焉空间交易市场内,无论是六阶探索者,还是七阶探索者间,都在讨论着一个名字。
“草,你们知道吗,就离谱,那人修了遮天法,身上可能还有什么针对神性生灵旳装备,到最后把那个世界的旧神都杀光了!”
一名探索者站在摊位前眉飞色舞,讲述着他在神弃之地见到的荒唐经历。
“真的假的?你们不是进入了初次开荒的原生世界吗?偏克系的,哪有开荒就把人家世界的神给屠完的?”
“就是啊,快说说,他们冒险团规模大吗?杀古神参与了多少人?”
周围的探索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他们倒不是八卦,而是到了高阶后,经常会出现和其他空间“排位”到一起的情况。
眼前这人看上去像个大嘴巴,这可是免费获取情报的好机会。
那名探索者长着大胡子,摆着摊,回忆道,“哪有,我不都说了,那个变态是一个人把世界杀穿了,一共四位古神,他自己宰了三个,而另外一个还是被一名古神吞噬了,祂们融合成功后,本来以为大家都要玩完,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继续说啊?”
众人催促道。
大胡子探索者指了指自己的摊位,“兄弟们别光白嫖情报啊,有看上的消费下,我给你们打九五折。”
顿时,一种探索者开始左右言他,因为这家伙摊位上的标价本来就很高,打完九五折也就那样。
大胡子无奈,他也确实憋不住, 于是继续讲, “结果那个变态, 先是在永夜星海宰了恐惧旧神,出来后,抬手就把黑夜旧神给镇压了, 因为他神禁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见到的那人, 是不是用一把黑刀的, 打架爱爆衣?”
人群中有人一幅恍然的样子。
“爆衣?哦, 他最后上去决战的时候,貌似是没穿衣服, 可能是跟那只被探索者操控的旧神战斗时损毁了吧。”
大胡子解释道,“总之,记住这狠人的特征吧, 我看过他在虚无之海的战斗, 那人厮杀起来根本不要命的, 比别人属性低, 他也能下伐上,而且在世界内的提升速度离谱, 大家碰见还是最好绕着走。”
此时人群分开,在那股无形的压力下,不少人都开始后撤, 一个身穿橙色练功服的短发男人走来,看向大胡子,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陆晨?”
大胡子愣了下, “他在神弃之地中,确实是叫陆晨, 但我听起源空间的探索者说,他用的昵称叫哥斯拉。”
男人点头,扫了眼大胡子摊位上的东西,选了两件道具,直接发起交易,“情报费。”
交易完成,男人便直接离开, 在场的人知道等他走远才敢出声。
“不是传言说,他在上个特殊世界,已经陨落了吗?”
有人低语道。
但没人敢回复他的话,那可是个凶人, 得罪过他的,即便是曾经比他更强的人,如今也都死了。
天道空间内,七阶都市,一座摩天大楼顶层,延伸在外的露天水晶泳池内,莹白的身影在水波中荡漾。
那道靓影在水中,透过单方向透明的水晶俯视这片大地,轻柔的挥动手臂,游至室内的岸边。
出水后,满头莹白的秀发摆动,水珠四射,清冽的液体自她的脖颈向下探索,穿过山丘,自马甲线滑落, 又被蓝色的布料所拦下。
她喜欢在放松时游泳,那会让她的心情保持舒畅。
千雪拿起一杯放在小几上的浊酒,放在鼻尖轻嗅,缅怀家乡的味道,可这酒却再也醉不了人。
她在向躺椅躺下的过程中,秘血在体内奔腾, 蒸干了这晶莹玉体上残留的水渍。
咚咚咚——
敲门的提示音响起,千雪打了个响指,开放权限,“进。”
一名身穿白色紧身衣的女忍者进入房间,快步行至千雪身边,单膝下跪,低眉颔首,“千雪大人,已经收集到那边的情报了。”
千雪如玉削葱般的手指轻敲负手,左手抬起,慵懒的饮着杯中的酒,“说说看。”
“起源、终焉、仙灵空间一起进入一处原生世界开荒,之后那个世界被起源空间所收纳了,三个空间的伤亡人数近半,起源空间是最大赢家。”
女忍者见千雪没有打断,就继续汇报,“至于大人让我们去调查的那个人,他应该是那个世界的主攻手,在三个空间内已经传遍了,有人以一己之力,屠灭了所有旧神,而他在进入世界时,也不过只是七阶中下游的基础。”
“那个世界的难度上限呢?”
千雪开口问道。
“情报中说是六十七,但或许最后在某个时间有少许上升。”
女忍者恭敬的答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千雪点头,女忍者识趣的离开,不敢打搅这位大人的休息。
千雪之所以被称之为天道空间七阶的女武神,并不是说她在七阶就是最强的梯队,而是她往往能以弱胜强,并且成长速度飞快。
通常来说,一般的探索者,在七阶,即便是优秀的人,往往也需要十个世界才能走至巅峰。
但千雪只用了三个世界就站在了顶层,每个世界都能有极大的提升。
所以才会引起人的敬畏,因为在空间内,探索者是禁止私斗的,要在任务世界内追杀一个探索者太难,如果招惹了这种人,即便你眼下还比她强,但或许过不了一两个世界,你就处于下风了。
当属下离开,千雪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一张被染红的请柬,“你会回去吗?”
起源空间内,世界树底层,商业街。
陆晨来到了上次的那家酒吧,带着斑马头套的调酒师在前台擦拭着杯具,见到陆晨后,礼貌的打招呼,“陆先生,前辈在里面等您,请随我来。”
陆晨跟在斑马来到里面的一间小屋子,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莱茵正坐在那里,面前摆满了空杯子,显然已经喝了很久了。
斑马调酒师默默退去,陆晨很熟络的坐在莱茵对面,“自家酒吧,不要钱?”
莱茵笑了笑,“帮了那小子点忙,他说可以随便我喝。”
“啧啧,这是压榨新人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