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记住本站哦,,
卡卡在一旁听着楚子航分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大佬,我们真的就这么看着吗?是不是尽快让他们分出结果,总体伤亡会小一些,而且神弃之地的生灵,也能多存活一些?”
卡卡尝试着给出建议。
“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去,而局势不明了前妄动,只会把情况搞得更糟糕,且失去了挽救的机会。”
楚子航眼神阴沉,他此时心情也很沉重。
他是个内心感性的人,一联想到北方的海啸席卷下,那些凡人们如火种般被熄灭,就有着发堵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团队或许还是能做些什么的,即便只是去海啸面前阻拦推进,营救平民,也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但他内心的理智在告诉他,要保护夏弥和绘梨衣,也要有一支生力军,作为局势异变时的后手。。
在他理性的分析,以及结合直感后,他隐隐觉得,无论是永夜教会,还是晨拥教会,亦或是蒸汽与机械之国,最终都会是失败者。
楚子航心中叹息,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陆兄,你真的主动的找到那种感觉吗?
此时,在那顶天立地的神祇身影下,没有人能拦住那一袭黑裙。
莫娜此番行动,并未带领教会内剩余的大罪司教,因为这个级别的战斗,非神使级根本无法插手。
她让剩下的四位大罪司教带领信徒们,前往安全的地带,作为这一纪元的火种。
如果她们失败了, 或者所有人都失败了, 莫娜希望人类的文明不要就此灭绝。
她突进至晨拥女神的躯壳面前, 双手摊开,怪异的力量涌动,背后出现一尊披着斗笠的灰黑色影子, 同时手上浮现一对漆黑的宝石,催动后漆黑的意志开始破解这具神躯的外壳。
另一边, 彼得与三架原型机战的不可开交, 他意外的发现, 虽然这几架原型机战斗形式如野兽一般,但居然还有着强大的默契, 攻守之间,像是很有战术。
按照他前段时间收到的情报,这些机器难道不是在摧毁机师意志后, 就没有任何神智, 只会凭本能的摧毁目标吗?
可在战斗中, 他逐渐明白了, 这是那些王牌机师们在受训时的羁绊,他们的意志在被吞噬后, 仍旧延续了下来。
尽管时间很短,但他们的灵魂作为燃料焚烧时,还是爆发出了生前的默契。
在不远处的高空上, 则是另一幅画面,双方教会内的至强者, 都还没有开始动手。
“克雷芒,回头吧, 我们姐弟联手,仍能掌控局势。”
金色长发披肩的伊莉娜开口道, 美眸中带着纠结。
她作为守护者成长极快,在神使级的怪异本源完全吸收后,加上守护者套装,她如今的实力比教宗彼得还要强上一分,这还是因为她缺乏战斗经验。
“掌控局势?”
克雷芒面无表情,抬手指向北方,“是我, 还是你,能挡得住祂的降临?”
伊莉娜一时语塞,“晨拥女神的光辉散去,大地将重归黑暗, 人们将在寂灭的意志下,直接死去。”
“一样的,不放手一搏,所有人最后都会死,姐姐,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克雷芒看向姐姐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你太优柔寡断了。”
伊莉娜感觉眼前的人很陌生,尽管她很多年都没有前往守护传承之地探望自己的弟弟,但对方的成绩、在那里的事迹,她每年都会翻阅。
她在夜深人静时,看着那些报告,总会露出温婉的笑容,因为那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弟弟。
他羞涩、或许有些软弱,但很善良。
但现在不一样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或者说男人, 神情冷漠,眼神坚毅到让她陌生。
“还记得小时候一起踢球, 你也是这么说的,因为我那时候在传球时犹豫, 所以我们才输了”
伊莉娜缓缓道,“或许我一直都优柔寡断,没有变过,但你变了。”
克雷芒扯下身上的漆黑斗篷,露出他身下一身刺客般的漆黑衣衫,双臂上的铠甲在天地的白光下熠熠生辉,左手握持着一柄匕首。
“我是那么说过,为此,你还揍了我一顿。”
克雷芒淡淡道,说话时朝前迈步。
伊莉娜脸上露出笑容,“因为有人说,打弟弟要趁早。”
克雷芒面无表情,“那他说的不错,因为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了。”
他身上的锋锐阴冷的气息不断膨胀,像是在战局中突兀出现的利剑,气势铺天盖地,压过了所有人。
他直视这位绝美的金发少女,自己的姐姐,“交出守护者套装,那不是你该持有的东西。”
伊莉娜不甘示弱,三件守护者套装的加持下,月华般的光辉笼罩在她身上,勉力抵住克雷芒朝这边释放的压力,“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自信,不再怀疑自身了,在你动手前,就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起初我会感到好奇,为什么会有两位守护者,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克雷芒摇头,到了他现在这个境界,隐隐约约能猜测出来一些。
守护者根本不是什么秉承天地意志诞生的存在,一个时代只出一位,只能说是教会没有找到第二位。
守护者本身,是一种特殊的体质,是一种特殊的灵魂,只有他们的体质和灵魂才能驱使守护者套装。
从这方面来看,他和自己的姐姐同为守护者的可能性并非为零,而事实上套装也都接纳了他们。
但在使用守护者套装的过程中,尤其是在使用守护者之匕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关于守护者的其他秘密。
“克雷芒,其实我一直都在等”
伊莉娜再次开口,可还未等她话语落下,她便感到一阵悚然,眼前的克雷芒身影消失。
她只觉背心一凉,那冰冷的匕首已经刺入她的身躯,一股吞噬般的力量汲取着她体内的一切,同时一只温热的手绕至她的脖颈前,掐住了她的命脉。
声音自背后传来,“姐姐,你的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