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两位神使级(2 / 2)

“看起来确实不错。”

陆晨附和道。

“陆先生你们的眼光很不错,这里之前是卡尔伯爵的宅邸,哦,他之前是帝国的副税务官,两个月前刚被罢免。”

希尔菲介绍道,“因为地处第一大道,所以在哪条街上的宅邸都是帝国的权贵,如果你们喜欢社交,那会是不错的地方,顺带一提,这栋宅邸比邻上杉公爵的府邸,听说那位公爵大人家的小女儿,长得十分漂亮。”

是的,陆晨一眼认中这栋宅邸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绘梨衣住旁边。

之前他听绘梨衣提过自己住在王都的那块儿地方,所以记忆深刻。

神弃之地是很奇怪的地方,各种人种都聚集在一个国家内,一些第二纪元国家的姓氏也都流传了下来,只是如今人们已经不知那失落的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子航曾推测,神弃之地在大破灭之前,很可能是一个文化背景和地球相差不大的地方,甚至各国家的文化都能找到趋同之处。

绘梨衣出生在上杉家,这显然不像是传统的东方姓氏,而是小地方的冷门姓氏。

如今的上杉公爵,也只是家族数百年的打拼后,才成为了权贵。

不过从绘梨衣的初始身份来看,陆晨感觉起源空间或多或少,可能还是对探索者们的身份进行了修正。

反正如果说西斯汀帝国有一位姓上杉的公爵,他是信的,但如果他还恰巧给女儿起名为绘梨衣,那就太巧了

“晨晨,听到了吗,我们隔壁住着位公爵小姐诶。”

陆琳手肘碰了碰弟弟的腰,疯狂暗示。

陆晨感觉这位姐姐真是老奇怪了,如果是她自己,一定会因为身份而自惭形秽,但这会儿却在唆使弟弟去上。

“也许有缘会见到的。”

陆晨只是露出神秘的笑,什么有缘,我今晚就要夜探公爵府!

“陆先生或许有机会的哦,毕竟这座城内的小姐们,除了想做公爵夫人外,也很崇拜教会的高层神职人员。”

希尔菲说着场面话,但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

想成为公爵夫人的那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或是来王都学习的乡下少女,上杉家可是世袭公爵,据传小女儿被宠到天上去。

这种家庭的小姐,奔头可就不是公爵夫人了,而是嫁入王室,成为王妃!

陆晨自然不知道希尔菲在想什么,反正他觉得目前一切都挺顺利,主线任务也还有时间,特级不会很快接到任务,他完全可以去找绘梨衣玩玩。

穿过古朴的大殿,两侧的烛火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的气息。

咚咚咚——

海伦恭敬的敲门,等了半分钟,里面才传来声音,“进。”

得到准许后,海伦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房间内的血腥味儿更重了。

那并非是真正血的味道,而是一种无形的势,一个人杀戮过多,让你产生的幻觉。

即便没有抬头看那位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在翻页的男人,他也感觉自己身陷血海之中。

那是怪异气息和气质同时产生的效果,让见到这名男人的人,不禁陷入莫名的幻觉中。

“裁判长大人,陆晨的测试完成了。”

无论见过对方多少次,海伦都难以遏制自己头顶的汗珠滑落。

“亲爱的海伦,放松一些,不要每次见到我时,都跟见到可怕的怪异一般。”

男人的声音透出些许无奈,合上书本。

两侧的烛火照清他的面庞,这是一名传统的东方美男子,面容有几分阴柔,喉结不太明显,身材瘦长,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里面是红色的衬衣,外面胸前带着一枚纯白的六翼天使徽章。

如果只是看外表,他无疑是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可他身上缠绕着浓厚的煞气,那种血腥感,很难想象其到底杀了多少人或物。

事实上,海伦知道,这位裁判长大人已经六十一岁高龄了,在位三十年间,杀过的怪异和人,真的数不过来。

若教宗冕下是西斯汀帝国所有人都敬仰的存在,眼前的男人就是人们最畏惧的存在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

在永夜教会中,眼前的男人有着一个称号,漆黑死神。

他就是晨拥教会宗教裁判所所长——季无咎。

“请裁判长大人赎罪,我会注意。”

海伦心中苦笑,心说您倒是收敛些啊。

季无咎上前接过海伦手中的报告,扫了一眼,漆黑的眸子有些许波动,“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他拍了拍海伦的肩膀,海伦颤了一下,这才行礼告退。

季无咎拿着手上的资料,一双眸子被烛火点缀上光,“陆晨超越者有意思。”

那份资料在他手上莫名的消失,隐于黑暗中,下一刻,屋内烛火波动,再无人影。

圣城远郊,一座白色高塔内,身穿白色背心和裤衩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正阅读一本刚出土不久的,来自第二纪元的东方小说。

男人一头灿烂的金发,因为在家中随意的披散,容貌不算很俊朗,但十分有亲和力。

但他此时正翘着二郎腿,腿毛清晰可见,放在上面的那只脚拖鞋半耷拉着,右手还拿起一杯冰镇的啤酒,痛饮一口。

喝完后还来了一声畅爽的“啊——”,直接拿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残余的酒液。

他合上书本,看向壁炉侧面的阴影,“你总是不打招呼就来。”

季无咎从阴影中走出,恭敬的行礼,“见过教宗冕下。”

如果有旁人再此,一定会十分吃惊,幻想破灭。

他们一直奉若神祇的教宗冕下,私下里居然会是这么一个人,简直如那些在大海上漂泊的粗鲁船员。

“都跑我这儿来了,就少来这套,来快坐下,正愁没人陪我喝酒。”

这位教宗冕下起身拉着季无咎落座,砰的一声,又拿出一个大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