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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观察着眼前的老人,格拉大主教显然也是一位超凡者。
他并非是守夜人职位,但能做到省区大主教,当然也有着一定的实力。
但实际上,格拉大主教的一身属性并不如正在为两人端茶倒水的安德森神父,主属性只有一百四十点左右。
“大主教,请问您曾经在守夜人中任职过吗?”
陆晨询问道。
格拉大主教对陆晨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意外,他们都是掌握了怪异力量的人,对他人身上的异常力量都有一定感应,或许普通人看不出来,但陆晨作为超越者,一定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
格拉大主教摇了摇头,“这方面和你所想的有些不同,我获取这种力量的方式,和守夜人如出一辙,但并没有在守夜人中任职过,如果战斗起来,安德森神父可以打我很多个。”
这位老人幽默的举例,安德森侍立在他身后,如一尊雕塑,神情没有变化。
“孩子,你或许无法理解,但这个世界并非是只看你是否能打,以及产出怪异的能力,管理、调派、抉择,这些事在广义面上来说更为重要。”
说着,格拉大主教笑了笑,“我们的子民们,总是喜欢看起来和善的长者,而不是杀气腾腾的守夜人们。”
“毕竟人们只想看到他们想看的,渴望光明的。”
陆晨点头,眼前的这位老人说话很直白,也很有道理。
简单来说,身居高层的神职人员们,要面对大众,总需要承担教会的形象。
“这只是一方面,另外”
格拉大主教顿了下,笑道:“我有着世袭的侯爵爵位。”
陆晨哑然失笑,说到底,这一点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格拉大主教饮了口茶,继续道:“简单介绍完了守夜人们的分级,接下来我们来说说什么是超越者。”
陆晨洗耳恭听,不得不说,眼前的格拉大主教很有人格魅力,擅长交流沟通,给人一种舒适感。
在武道天眼中,格拉大主教的魅力值高达一百五十三点,突破了六阶探索者的水准,这也是他最高的属性,虽然于战斗用处不大。
实际上,在格拉大主教眼中,陆晨看起来是很凶神恶煞的,第一眼看到对方,还以为是一个被古神意志完全侵蚀后的疯狂者,但对方却能正常沟通。
他心有疑惑,明明在资料上来看,这个孩子十年前,就是个普通的男孩儿啊,怎么气质变成了这样?
但他没有发问,只将其归咎与神圣灾难改变了对方,成为超越者后,或多或少性格都会有一些变化。
“刚才我提到了守夜人的分级,相应的,怪异、诡秘等事件或物品的危险程度,也可以应用于这个等级,关于超越者,是只那些本就潜藏着不一般天赋的人。”
格拉大主教娓娓道来,“要知道,并非是谁都能成为守夜人的,通常在那些神学院毕业的学员内,在他们进入教会后,我们会进行较为基础,且隐晦的筛查,从中检索那些拥有特制的孩子,为他们开设特殊的课程。”
“在成系统的教育方式下,带他们初步接触黑夜里的世界,让他们学习相应的知识,在经过重重筛选,最终被提拔为守夜候选人。”
“在这个阶段,候选人们要进行为期三年的精神训练,磨砺他们的心智,支撑不下来的,会签署保密协议,回归他原来的工作,如果表现好,可以成为一名正常的神父,而坚持完成训练的人,就可以接触由守夜人们猎杀得到的本源,进行容纳,最后在教会的监督下,稳定后,就成为了一名正式守夜人。”
格拉大主教此时介绍的是守夜人诞生的过程,看似和超越者的话题跑偏了,但陆晨没有插话,他知道格拉大主教这种人不会说废话,况且他也确实对守夜人的具体诞生过程感兴趣。
格拉大主教继续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守夜人选拔的苛刻,但即便是这么谨慎的选拔,守夜人也多半都是没有真正的‘天赋’的。”
他指了指自己,又抬手指向安德森神父,“我们成为超凡者后,每一步提升都很谨慎,因为我们不是天赋者,承受古神意志的能力有限,但有些人则不同。”
他看向陆晨,“比如陆先生,你就不一样。”
“关于承受能力的天赋?”
陆晨反问道。
格拉大主教点头,“大致可以这么理解,但至今我们也无法解释那种天赋到底该怎么定义,我们只知道,拥有天赋的人,即便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性的训练,突发式的接触到那些诡秘的事件,也有很大可能会活下来,不会被古神的意志所摧毁。”
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十年前在奥卡兰郊外发生的神圣灾难事件,原件被焚毁了,但我拓印了一份。”
陆晨拿起那份文件,大致浏览了一遍,皱了皱眉。
“很意外?这份文件上什么内情都没有说,甚至没有标注出引发灾难的源头,当我看到这份文件时,也十分意外,因为我那年清晰的记得,这是一次影响很大的事件,如此重要的记录,怎么会只有寥寥数语,没有任何‘真相’呢?”
格拉大主教的眼神平淡,继续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当时我并未在诺亚省教区任职,所以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绝对是高危级以上的东西引起的,所涉及到的人中,一共死亡了十二万八千六百四十三人。”
“不是三万多人吗?”
这和陆晨记忆中了解到的不相符。
格拉大主教摇了摇头,“你应该明白,让民众得知的数字,永远会少一些。”
他继续道:“当时如果不是有一位特级守夜人途径奥卡兰市,灾难的规模会大很多,而在灾难扩散的范围内,理论上是不会有人生还的,可他赶到时,你还活着。”
“其他人是怎么死的?”
陆晨问道,官方给出的说法是火灾,当时的确出现了火灾,但要知道那里是郊外,绝不可能十几万人在旷野中被烧死而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