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胜了,他和哥哥,依旧能互相陪伴。
“说了半天”
路明非笑眯眯的对路鸣泽道:“我的好弟弟还没说自己是谁呢。”
可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曝光,那太不公平了,况且他也想不通,自己作为世界树怎么还会有弟弟。
难不成是另一颗小树苗?
路鸣泽摆了摆手,“刚刚我说了,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个小角色罢了,在外人面前哥哥给我留点面儿,回去后我可以私下里告诉你。”
路明非有些不满,但路鸣泽也没说不告诉他,想了想就算了。
其他人也没有继续追问,路鸣泽没说谎的话,他自己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路明非才是“大个儿”的。
而不管他以往是什么,现在都只是保管着世界树权能的个体,力量说强不强,说弱不弱,镇压初代种估计可以,和黑王的战斗嘛就像他自己说的,估计只能打辅助。
夏弥则是眼弯弯似月牙,从路鸣泽身上扫过,她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因为今天在场的人中,只有她听懂了尼德霍格和路鸣泽的对话。
果真是个“小人物”啊,怪不得路鸣泽不想提。
对方既然这么矜持,她自然不好当众拆穿,不过回去后,如果楚师兄问自己,她也不是不可以说嘛。
为什么是楚师兄?
因为她观察到那张面瘫脸上的双眼,藏满了八卦和好奇啊!
陆晨伸了个懒腰,朝远方的专员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再上些吃的,聊了一会儿他感觉又饿了。
“原本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没想过,可在今天见到尼德霍格的魂体后,我有一点很不解。”
陆晨看向夏弥,“四大君主当年为什么要开启造反的战斗你们又是怎么杀死黑王的??”
这简直是世界上第一大未解之谜,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原本秘党觉得四大君主就很强了,黑王或许就是稍强一个层次的那种,四大君主合力的话,说不定就杀掉了。
可如今看来貌似不是这样,黑王的力量和四大君主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在陆晨看来,就算八位初代种一起上,黑王也是一巴掌一个
那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黑王又怎么会陨落呢?
并且按照夏弥说的,虽然黑王不是一般的暴力倾向,经常虐待儿女,但不管怎么暴揍,四大君主起码能结茧,不会真的死亡。
但“造反”的话可就难说了,陆晨不认为黑王杀不掉准备有茧的君主。
可现实是,黑王真的陨落了,而四大君主一个没死。
夏弥回忆了下,俏脸上浮现三分后悔和七分气愤,她单手握拳,“这件事说起来,都要赖诺顿!”
“这和诺顿有什么关系?”
陆晨不解。
夏弥解释道:“诺顿不是锻造了七宗罪嘛,那是黑王让祂锻造的,可就像天主教后来将八原罪改为了七宗罪,诺顿也偷工减料了,黑王原本让祂锻造的是分别针对八位君主弱点的炼金刀具,祂锻造了七把,漏掉了一把。”
路明非是个合格的捧哏,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祂没有锻造针对自己的那柄刀?”
夏弥摇了摇头,“不是,祂曾经和陆师兄交手时所使用的暴怒,其实就是针对祂自己的炼金刀具,祂没有锻造的那柄武器是针对祂弟弟的。”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路明非已经脑补出了一万种剧本,“兄控弟弟和弟控哥哥吗?”
夏弥嘴角抽搐,“你要这么说也不错,诺顿本人是很傲气的,不会这么说,所以就传下来说暴怒是针对康斯坦丁的,但其实那是用来斩杀祂自己的炼金刀具。”
她摇了摇头,“问题不在这里,诺顿在锻造炼金刀具的过程中,产生了危机感,哪个父亲会命令儿子锻造一套杀死所有兄弟,包括自己的炼金刀具呢?要知道被七宗罪杀死,那就是真正的终结,再也无法复苏。”
“诺顿或许是想自保,又或许是想保护自己生性懦弱的弟弟,祂产生了别的心思,要知道祂原本就是八位初代种中性格最像黑王的君主,十分暴虐极端,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官逼民反的意思,祂就直接掀桌子准备不干了。”
“于是祂没有锻造八原罪的第八柄虚荣,而是转而偷偷收集材料,准备锻造弑君,于此同时,祂还在其他三系君主间走动,合纵连横,对最渴望力量与权能的海洋与水之王姐弟许诺黑王的权能,对渴望以极速真正斩杀强敌的赫拉斯瓦尔格尔许诺黑王的头颅。”
说到这里夏弥顿了下,继续道:“到我和芬里厄这里,说的是如果不想以后再被黑王蹂躏,就一起加入,而且当时已经有五位君主参与,造反的趋势已经遏制不住,祂们根本就不是来找我们商量的,如果我们不答应,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我们兄妹当时就会遭遇五位君主加七宗罪的围攻。”
“所以你们俩就答应了?”
路明非问道。
夏弥耸了耸肩,“那不然呢,其实我们也没得选,不是那些君主逼迫的原因,我们了解黑王的性子,假如那些君主造反,却又失败了,最后即使我和芬里厄没有参与,也会被暴怒的皇帝所牵连,所以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咬牙上了梁山。”
陆晨笑道:“上梁山,师妹是暗指上了贼船啊。”
夏弥愤愤道:“可不是吗,这是全赖诺顿,其实如今想来,我们七位君主拿着七宗罪,也是没有任何胜算的,那根本就是去送死,而黑王让诺顿锻造刀剑的意义被诺顿曲解了,以黑王的力量,要杀我们根本就不需要那玩意儿,祂让诺顿锻造那套刀剑,是因为看好诺顿。”
她回忆道:“维德佛尔尼尔和黑王的关系最好,祂完全把黑王的操练当成是父亲的期许,黑王不喊祂,祂自己还会经常去找黑王,有时也不是挨揍,只是聊聊天,但黑王最中意的君主,其实是诺顿,因为诺顿的性格最像祂,同样的暴虐,而且富有野心。”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黑王让诺顿锻造那套刀剑,其实就是决定了‘人选’,相当于在养蛊的过程中,钦点了蛊王,那套刀剑原本是给诺顿用来杀七位兄弟的,在吞噬所有君主后,诺顿会成为祂勉强满意的对手,但诺顿以为那是黑王用来杀我们的,祂的暴脾气就不想忍了。”
路明非举手,插话道:“我觉得没毛病啊,不管是黑王用还是给诺顿自己用,这对夏弥你们都不是好事吧,造反成功,不是皆大欢喜。”
夏弥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儿,“这是两个概念好吧,黑王不准备亲自动手的话,就凭诺顿和七宗罪?祂以为有几把好刀就无敌了?我们八位君主打n年都不一定能分出胜负,可以活好久的,但造反就不一样了,如果没有意外,我们百分百是要全灭的。”
她苦着脸,“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也证实了造反是错误的决定,因为我们没能杀死黑王,祂终将归来,从造反的那一天,死亡的倒计时就开始,并且黑王还给出了明确的时间,就像是悬在我们心头的利剑。”
“我们无论怎么挣扎,无论怎么寻找,无论想多少办法,都无法避免黑王的复苏和诸神黄昏的到来,只能日复一日的等待绝望的降临,你们明白这种感觉吗?就像是死刑犯被告知了死亡时间,行刑前的那段时光才是最难熬的。”
路明非又忍不住彪了句白烂话,“可师妹你们能活好久,死刑犯被告知后就没多少天了”
他心说人终有一死,你们的确知道了死期,但死期是几万年之后啊!
路明非琢磨着,如果是自己,他觉得几万年玩游戏,都打腻了。
什么事情都体验过后,死一死,也不是不可以嘛。
“你不懂因为我们的死亡方式是未知的,未知才是恐惧的源头,我们不知晓黑王究竟会如何审判我们这些逆臣。”
夏弥叹息,“但还好,现在我们还有着应对的希望,总算没白熬了这么多年。”
“你们‘起事’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得知前因后果后,陆晨更好奇君主们是怎么让黑王“陨落”的了,是因为黑王放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