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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力量自体内重新升起,潜能被完全激发。
陆晨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中的伤势都在被修复,破裂的内脏也止住了内部出血,随着新鲜的冰冷空气逐渐在体内循环,他渐渐缓了过来,看清了身边的人。
是楚子航把自己拉了上来,身边坐着的是看上去同样半死不活的路明非,应该是被楚子航背过来的。
“godzilla,你还好吗?”
绘梨衣急的想哭,上岸后也不顾湿透的衣服在冰雪中的寒冷,将陆晨搂在怀中。
陆晨脸上的黑鳞已经在海水中剥落的差不多,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颤巍巍的抬手,抚摸着绘梨衣的侧脸,“已经没事了。”
路明非的言灵出奇的强大,就算对他也有着显著的效果,现在绝对是死不了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陆师兄真牛”
路明非看见陆晨活了过来,放下心,想吐槽说句牛逼,可还没说完,就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言灵的使用对象也是看强弱的,他先是对自己大功率用了言灵,又救了夏弥,最后奶了陆晨一口,完全耗尽了他的精神。
这会儿感觉很困,再也顶不住。
楚子航扶住路明非,手放在路明非脖颈间,“应该是太累了,只是昏迷,还好。”
他也松了口气,路明非也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奥丁呢?”
陆晨在绘梨衣的帮助下,勉强坐直身躯。
“在那边,已经沉寂了,陆兄这次运气不错,弑君和冈格尼尔都没掉入海中。”
楚子航指了指一个方向,在一块浮冰上,倒着奥丁的上半身躯,手中还紧紧攥着冈格尼尔,这位神王至死也不曾松开武器。
祂的下半身在另一块浮冰中,而祂带着银色面具的头颅,则是和弑君落在同一块浮冰上。
“这样就好。”
陆晨喃喃道,心神放松,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陆晨发现自己正待在温暖的冰屋中。
是的,温暖的冰屋。
因为元素被绘梨衣杀死了,而楚子航又燃着篝火。
也不知是谁造出的冰屋,空间很大,所有人都待在这里。
他扭头看向路明非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盖着破旧的衣衫,脸上的伤势已经治愈了,看着白嫩嫩的,之前锻炼好不容易练出的古铜色肌肤又没了,此时不知在做什么梦,嘴角还挂着哈喇子。
“godzilla醒了!”
绘梨衣惊喜的凑过来,“想吃东西吗?”
她手中捧着一碗鱼汤,冒着温暖的热气。
陆晨起身时感到一阵酸痛,身上的伤势因为路明非的言灵治愈的差不多,但体力的过渡透支还没恢复。
内脏还隐隐感到作痛,之前骨骼粉碎肌肉扭曲的手臂仍旧不能自由活动,不知是路明非倒下言灵的效果耗尽,还是伤势过重的原因。
“godzilla的手是不是很疼?”
绘梨衣有些心疼的看着陆晨,连坐起身都好像吃力,她捧着碗,拿起冰做的小勺子舀了一勺鱼汤,放到柔软如樱花般的唇瓣前轻轻吹拂,“我来喂godzilla吧。”
陆晨笑笑,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张嘴。
温度适中的鱼汤入口,似乎还带着少女吹拂的气息,他沉浸于这战后的温馨中,以至于都没品到鱼汤本身的味道。
“绘梨衣,会长可能需要大量的蛋白质。”
零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她的用词已经转变,又改回了会长。
陆晨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在大家面前秀恩爱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一边享受着绘梨衣的服务,一边问道:“看来大家的记忆恢复了。”
“喏,刚烤好的,绘梨衣拿给陆师兄吧。”
夏弥递给绘梨衣一串烤鱼,因为他们是就地取材,没有调料,所以炖鱼是有点腥味的,烤鱼配上海盐还稍微好一些。
但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也讲究不了太多。
至于他们来时的那几架雪橇的物资,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或许就在冰原的附近,奥丁与陆晨对战时,早就打破冰层,沉入海底了。
夏弥把烤鱼交到绘梨衣手中,解释道:“奥丁陨落,以祂权能出现的神迹自然都消失了,大家原本的记忆解除了封印,世界回到原本的轨迹。”
陆晨直接在串上咬下一大口烤鱼,根本不吐刺,连刺带骨一起嚼碎,吞下去,他看向夏弥,笑了笑,“谢谢师妹救下楚兄。”
他当然猜到了夏弥的身份,但哪又怎么样,他屠龙也是看对象的。
提起这个,夏弥侧过头去,显得有些局促,“又、又不是我想救,只是凑巧挡在他前面罢了,倒霉死了!”
盯——
屋内的所有人都看着夏弥,让她感觉羞耻到极点。
但也没人就这这个话题继续说,看破不说破嘛。
“我和路明非睡了多久了?”
陆晨换了个话题。
楚子航从门外回来,手中抱着一个巨大的冰盆,里面是鲜活的鳕鱼。
见到陆晨醒来,心中松了口气,答道:“已经是第四天了,夏弥说你身上的状态很差,不便于移动,需要保暖照料,我们没有贸然带着你移动。”
他看了眼路明非,“路师弟应该尽了全力,只不过在他昏迷后,言灵的效果在陆兄你身上消失,只能算是勉强吊住了你的命,好在陆兄你身体本身恢复力很强。”
“godzilla,吃饭时不要总是说话。”
绘梨衣看着陆晨,俏脸微微鼓起,憋了口气,将烤鱼递到陆晨嘴边,像她在动漫中学到的那样,又有点像哄小孩子,“张嘴,啊——”
陆晨顿时不再问问题了,乖乖张嘴,安静吃东西。
楚子航是个好渔夫,他脱下了陆晨身上已经恢复正常的海神之铠,在冰海中如鱼得水,抓捕鱼类简直不要太容易,这几天虽然大家在荒芜的北极,但从没饿过半顿。
陆晨一脸吃了几十条鳕鱼,终于感觉肚子被填饱,胃部宛如反应堆一般,发出淡淡的热力,传导向四肢百骸,他的身体得到能量补充,在加速治愈。
绘梨衣扶着他靠在后面的墙上,他看向路明非,有些担忧,“师弟四天没吃饭?不会有事?”
在他看来,路明非虽然很特殊,但这次也算是被折腾惨了,言灵也被耗尽,他日常的身体素质看上去也就是个正常混血种的范畴,受了这么重的伤,四天不吃饭,很难顶啊。
绘梨衣摇了摇头,解释道:“路明非没事,零有喂他喝汤的。”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陆晨还看到路明非又砸吧了两下嘴,像是意犹未尽,估计在梦里也在喝汤?
“那就好。”
陆晨说着,又看向屋内最格格不入的一个人,“所以,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
酒德麻衣此时双手被捆住,绑在一根竖在房间内冰柱子上,为了防止这位女忍者跑路,芬格尔绑的可专业了。
酒德麻衣满脸的无奈,她也想跑的,但奈何,这里的怪物太多了,她根本跑不掉啊!
“陆师弟,看在我们合作过多次的份上,就别那么计较嘛。”
酒德麻衣脸上带着僵硬的笑。
陆晨看向芬格尔,感觉有些想笑,“师兄先给她松开吧。”
酒德麻衣虽然总是鬼鬼祟祟的很可疑,但确实帮过他的忙,尤其是在日本。
“陆师弟果然还是讲义气啊,不像某人。”
酒德麻衣绳子解开后,扭动着有些酸疼的手腕,白了一眼芬格尔。
明明大家都是在北极青铜城共患难过的,在梦境里还并肩作战,这出来后说翻脸就翻脸。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
酒德麻衣起身后,谨慎的朝门口移动。
“等等。”
陆晨叫住了酒德麻衣。
“陆师弟还有什么事吗?”
酒德麻衣欲哭无泪,心说可别再问我事情了,能说的我真的都说了。
“我只问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