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子航:爸爸还活着?(感谢盟主坟墓才是zzd家的(2 / 2)

在那部动漫中,在特殊世界死掉的人,“存在”就会被抹杀,普通人会完全忘记被害者的存在,只有通晓特殊世界的人才会记得。

当时她看到那个女孩儿死掉后,同学们都忘记了她,还伤感了好一段时间。

她很害怕,godzilla的消失是类似的情况。

“不会!”

然而另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让她的心微微平复。

楚子航目光认真,语气肯定,“陆兄绝不会死!”

昂热有些意外,“这么确定?”

楚子航点头,“陆兄是我见过最强的屠龙者,就连完全体的龙王应该都战胜不了他,又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补充道:“影响整个世界人记忆的权能不可能随意发动,如果陆兄死了,对方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祂这样做,只能说明祂拿陆兄没办法,才把陆兄困住,修改我们的记忆,只是为了不让我们去救援。”

昂热有些疑惑的问:“陆兄?怎么像是你们家乡的武侠小说?”

楚子航愣了下,有些尴尬,“我和陆晨一直这样互相称呼,一时习惯了。”

昂热笑着摆了摆手,“好吧,我明白了,总之陆晨真的很强,就连龙王也绝对无法轻易杀死他,他现在只是被困在迷宫了,对吧?”

“我们想去救godzilla。”

绘梨衣坚定道。

路明非见校长有些不解,特意说明道:“陆师兄是上杉师姐的恋人,这是爱称。”

昂热神情玩味,“居然还有这种事,上杉越那老家伙估计知道后,接受不能吧,哈哈。”

绘梨衣小声道:“老爸原本知道的”

妥了记忆修改的福,她如今也终于知道那个老爷爷是谁了,只是如今还不太有实感。

昂热看向楚子航,还有在场的另一个人,“我听你说,原本狮心会长是陆晨,你只是副会长,那他呢?”

坐在长桌另一边的,是如今的狮心会副会长,阿卜杜拉。

阿卜杜拉脸上带着苦笑,指着自己的脸,“你们这样对了一遍,我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楚子航看着阿卜杜拉,“我不记得你,不是指你狮心会副会长的位置,我不敢肯定卡塞尔学院原本有没有你,但狮心会中没有叫阿卜杜拉的成员。”

阿卜杜拉愣了下,“楚会长你就这么确定,在你原本的记忆中,狮心会没我?”

他原本想根据习惯叫楚兄的,但他不知道昨天为什么,自己这么叫了后,平时的好友会暴怒的险些掐死自己。

昂热也看着楚子航,想看他怎么说。

楚子航肯定道:“我很确定,因为之前我是副会长,而陆兄基本从来不处理狮心会的内务,我在工作过程中,记下了狮心会成员的所有名字。”

“楚师兄牛啊!”

路明非不忘拍马屁,也是发自内心,狮心会的成员占据学院的半壁江山,也就是说楚子航记住了学院超过一半人的名字,甚至包括长相。

绘梨衣看向阿卜杜拉,让阿卜杜拉如坐针毡,从他们的电玩部长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

“阿卜杜拉,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昂热还没那么草率,因为阿卜杜拉有嫌疑,就直接把对方当成龙王处理,毕竟大家的记忆都被修改了,阿卜杜拉也可能原本是学生会的优秀成员,但被临时“改”到了狮心会填补空缺。

阿卜杜拉面带苦色,“一个人是很难自证的,在我的记忆中,可是和楚会长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们一起去英国执行任务,一起在日本富士山屠龙,我至今还清晰记得我们在水下一起挣扎求生的事”

“停一下。”

楚子航打断了阿卜杜拉,问道:“这里就是逻辑漏洞,在现在大家眼中,我是个能战胜初代种的传奇屠龙者,但就连你也说了,我们在伊登面前挣扎求生。”

说着他又看向校长,“校长您会派连次代种都打不过的学员,去北极讨伐龙王吗?”

昂热眉头微皱,说出的答案出乎意料,“诚实的来说,看情况的话,我可能会这么做。”

人类面对龙族一直是弱势的,他不可能因为畏惧伤亡,明知龙王在一个地方涅槃而不去处理。

楚子航沉默了下,才意识到,之前是他们有陆兄在太过顺利了,校长说的不错,就算风险极高,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秘党也必须行动。

阿卜杜拉继续说:“我还记得在北极青铜城内不停奔跑解除戒律的事,甚至迷宫的地图我至今还能画出几份”

这个阿拉伯人显然纠结无比,陷入了自我怀疑,“你们的血统的确是最优秀的,出问题的不应该是你们可我对自己的人生很了解,我不可能是龙王。”

昂热拿出一个平板递给楚子航,“这是阿卜杜拉的生平,很清晰,但如果这个世界是被修改过的,里面的内容只能做参考。”

阿卜杜拉叹了口气,“不用看了,我大概说下自己的事吧。”

接下来他自述了生平,阿卜杜拉出生在一个中东的小镇,无父无母,跟流浪儿聚在一起,结成帮会,在街头上抢吃的。

后来他有一次进了山,那天下了很大的雪,迷路后他本以为自己要被冻死了,最后趴在雪地里,被一只回答的圣伯纳犬救了。

之后他见到了圣伯纳犬的主人,也就是孤儿院的院长,院长收留了他,并说愿意多收留些孩子。

阿卜杜拉很开心,就带他的兄弟来了,连着他一共有八个孩子,最大的十五六岁,他是最小的那个孩子。

这本应该是个好心老人收留孤儿的温馨故事,但故事的结局却不那么美好。

阿卜杜拉的兄弟们随着年纪的增长,不再满足以待在山中陪一个糟老头子,他们偶然得知老人藏有很多金条在保险柜中,就动了贪念。

在一天夜里,他的七个兄弟关门殴打老人,逼问保险柜的密码,他听到院长的骨骼断裂和哀嚎声,却没有勇气进去救人。

他害怕极了,也不想等着分钱,他就开门往外跑,想跑回镇上去。

院长的哀嚎声像是在他身后追,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就看到树林中的老房子在熊熊燃烧。

他快跑到城镇了,可他忽然跑不动了。

他曾经以为老人只是想骗自己留在老房子里陪他,但他在最后忽然明白老人的笑容了,那是父亲看儿子的笑容。

他永远也跑不出那片林子了,也跑不出那座熊熊燃烧的老房子,因为那是他一生中唯一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

“有点惨。”

路明非见故事讲完后大家都沉默,只能做个活动气氛的,但一开口就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明明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点安慰人的。

绘梨衣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副会长”竟还有如此悲惨的过去,同时她也为人性的丑恶感到发寒。

心善的老人收养孩子,最后却被孩子们殴打至死,只是为了那些金条。

在场唯有楚子航在沉默后,深深的看了阿卜杜拉一眼,“我表示同情,但你的记忆并不一定是真的,而你也是陆兄失踪后最大的异常点,我们有理由怀疑你。”

昂热给每个人重新倒上茶,轮到阿卜杜拉,他苦涩的开口:“我需要接受监禁吗?”

他知道自己虽然也是优秀学员,但在校长心中的权重远不如那三位,而目前大家怀疑自己也是合理的。

他此时的心态比旁边的几人还急,他不急着找什么“陆兄”、“godzilla”,但他很迷茫,心中有着淡淡的恐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你能理解是好事,当然,不会把你送到岛上去的,在学院接受观察。”

昂热说的委婉,所谓“岛上”,就是秘党的监狱,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了,阿卜杜拉要在学院接受软禁,一举一动都要在执行部的眼皮底下。

作为秘党的屠龙领袖,昂热自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阿卜杜拉确实可疑,留校察看,远比秘党的监狱要靠谱。

如果这个学生真的是龙王,监狱可困不住他,反而自己坐镇学院,随时可以处理。

他的确刚刚败北过,但那个来刺杀他的人或者说是龙族,绝不只是初代种那样的水准。

阿卜杜拉如果是龙王,就算觉醒也只是人躯,有守夜人和他,在学院大本营,他还是有信心获胜的。

“校长您的身体没问题吗?”

楚子航关心道,他可是听陆兄说过,路明非的言灵“折寿”,校长已经一百三十多岁高龄了,就算伤势恢复,也令人堪忧。

昂热笑着摇头,“我感觉自己还能再活个几十年呢,这次确实丢人了,被人摸到身边才反应过来。”

“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楚子航之前一直关注陆晨的事,确实忘了校长遇袭,比起阿卡杜拉,那个袭击校长的人才是更可疑的对象。

甚至他感觉一切都是从对方袭击校长开始的,起码陆晨消失的时间,应该就在这两天。

提起这个,昂热神情变得严肃,“只是片刻的交手,看不到对方的脸,因为他带着面具。”

“校长您竟然会在神速领域毫无抵抗的被打败了?”

路明非好奇的问道。

“它用了和我一样的言灵,时间零,但它的倍数比我要高得多我怀疑它是天空与风之王,就是我们之前想去北极追查的目标,结合你们的消息,我在想,会不会是陆晨在尼伯龙根遭遇了它,它将陆晨困住后,又来学院取七宗罪?”

昂热分析道。

路明非听得连连点头,陆师兄去追查和天空与风之王相关的尼伯龙根,现在有时间零的敌人袭击校长,一切好像挺合理的,都串起来了。

但有一个人不这么觉得,楚子航回神后紧紧盯住校长的眸子,“校长,您刚刚说对方带着面具?是什么样的面具?”

昂热略微回想,从桌上拿起纸笔,进行速写,他在剑桥的时候可是此中好手,为不少女孩儿画过像。

在外人看来,只花了两秒,像是时间被掐掉一般,昂热便翻转写字本,上面是一张面具。

楚子航看后,如遭雷击,他永远也忘不了这张面具。

前面一切的结论似乎都被推翻了,他们的敌人不是什么没有消息的大地与山之王,也不是之前线索和北极尼伯龙根相关联的天空与风之王,而是奥丁!

而且还有一点,楚子航很在意,“他用的是时间零?”

“没错,我觉得作为混血种,时间零比我更强的应该没有了,它只可能是位初代种,起码也是天空与风之王一脉的顶尖次代种。”

昂热推论道。

楚子航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忽然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曾经在和爸爸一起见到奥丁的时候,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祇宣言过,让爸爸交出那个黑箱子,就不杀他和爸爸。

让他和爸爸变成奥丁的神仆,为奥丁工作。

他之前和陆兄还在高架桥上见到过奥丁的虚影,他事后冷静些后,心中有种怪异感,觉得那并不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奥丁,当时以为是错觉。

现在想来难道他和陆兄那天见到的不是奥丁的本体,只是带着奥丁面具的神仆吗?

仔细想想,好像爸爸失踪后,虽然不像陆兄这样,但很多人都对爸爸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了,就连自己也总是感觉容易遗忘,所以他才每晚都回想那天的事情。

那么爸爸会不会也没有死?

这次袭击校长的人,会不会不是奥丁本体,而是自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