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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朱国良家的门口,朱立诚一看车牌就知道是来接他的,和父母、妻子打过招呼以后,他就上了车。
韩春秀见状,对郑诗珞说道:“璐瑶,一铭是去谈他哥的事情吧,我看他怎么好像就带了一条烟,这样,哪能把事情办成呢?”
郑诗珞听后一愣,想不到婆婆在这方面还挺有经验的呢,她忘了朱国良和韩春秀现在也算是半个商人了,所以这些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郑诗珞没法和婆婆解释太多,只是含糊地说道:“妈,你就放心吧,这事一铭心里有数。”
朱立诚确实只带了一条香烟,不过却是极品黄鹤楼的,他一共就带了两条回来,准备过年的时候抽的,今天却正巧派上用场。尽管对方很客气,又是请吃饭,又是派车的,但该他做的,也不能少,他和对方第一次见面,不能空着手去吃饭。
上车以后,朱立诚就感觉到很诧异,这个司机似乎对这儿的路况很熟悉,方向盘灵活极了,虽说刚才已经走过一趟,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只走过一次的样子。虽很是疑惑,但朱立诚并没有把这话问出口。
刚进城的时候,朱立诚就知道一定是去云龙大酒店,这是去年刚开的酒店,据说是四星级,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级别肯定要打点折扣的,尽管如此,这也是宁丰最好的酒店了。宁丰县城的规模比泾都要小不少,进城的路只有两条,而沈更强的身份放在那儿,自然不会去小饭馆吃的。
到了云龙酒店门口以后,朱立诚掏出一包软中扔给了司机,笑着说道:“小兄弟,辛苦你了,这是给你家老板的,麻烦你一下。”他边说,边指了指那个黑色的塑料袋。司机连忙点头,道了谢。
朱立诚下车以后,就看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站在酒店的门口,见他下车以后,正大步往这边走过来,这应该就是沈更强了,朱立诚加大了脚步迎了上去。两人一阵寒暄以后,就往酒店里走去。
进了包间以后,朱立诚见桌子上坐着七、八个人,但是主位却空着。沈更强把他往主位上面让,朱立诚自然不肯就坐。两人牵扯了好一会,沈更强才坐在了主位上,朱立诚在他的左边坐了下来。
听完沈更强的介绍以后,朱立诚明白了这些应该是吕正太在宁丰的班底。这家伙的能力还真强,除了他和吕正太以外的八个人当中,除了两个副县长以外,竟全是党委口子的人,连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也赫然在座。
这让朱立诚进一步感到吕正太这人不简单,但他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招待自己呢?
仔细一想,朱立诚就搞清楚了吕正太的意思,这样做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方面自然是向朱立诚表明他一心结交的诚意;另一方面也隐隐有展示自身实力的意思,好像在说,我在宁丰做县长的时候,尚能如此,现在是泾都的书记了,自然也能摆平方方面面的关系。
搞清楚了对方的意思,朱立诚于是变得矜持起来,除了和沈更强以及那个宣传部长干了一杯以外,其他人敬酒,他都只是意思一下。
众人见了他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人家的意思是其他人根本就不够级别,这种无视虽让人很是不爽,但倒也实情,所以也没有人过分计较。
吃完晚饭以后,朱立诚就告辞了,沈更强倒了没有过分挽留,毕竟双方不是一条道上的,吃个饭,认识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就在朱立诚抬脚上车之际,沈更强低声说道:“朱市长,令兄的事情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他可以把这个“我”咬得很重。
朱立诚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笑着说道:“那我就代表我大哥感谢沈部长了,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你只管言语一声,我一定尽力而为。”
听了朱立诚的话以后,沈更强也很开心,他今晚之所以如此积极,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可是听吕正太说,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在上面很有点路子,保不准什么时候需要他帮忙,所以提前打个招呼,日后好相见。在官场上混,最重要的就是多栽花少栽刺,尤其是这种不用付什么代价的花,一定要多栽。
朱立诚坐在车上,凝望着眼前昏暗的路灯,说实话,见惯了应天夜晚的繁华,对于眼前的一切,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华夏国的城乡差别巨大,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哪一个人在短期内能够解决的事情,需要从上而下的共同努力。想到这以后,朱立诚呵呵一笑,他这真有点杞人忧天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