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不是只有赵青叶一个孩子,他们也不只是赵青叶的父母,要顾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赵青叶一下子便哭了:“娘!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可是我,我从小到大,唯有一个这么喜欢的人啊!”
人年纪小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便觉得是天大的事,心里只能想的到他,也只想得到他。
好似一旦得不到,天就要塌了。
赵夫人看着她哭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心里不是不怜惜,可是到底还是冷下了心肠:“你一个人喜欢有什么用?剃头担子一头热,能做什么?若是殿下真的喜欢你,今天太后娘娘的那朵牡丹,就会带在你的头上,你怎么还不明白?”
赵青叶捂着脸痛哭失声。
赵夫人静静地陪着她,一直等到赵青叶哭的够了不再哭了,才伸手将帕子递给她:“擦干眼泪,好好的休息,睡醒了,明天便是新的一天。下帖子请苏姑娘过府来做客吧。”
赵青叶不可置信:“娘?!”
“苏姑娘是聪明人,当初在草原上,那些女孩子里,唯有她脱颖而出,你想过是为什么吗?”赵夫人轻声却坚定不容置疑的看向女儿:“她会看不出你今天针对她吗?人家计较不计较是一回事,你做错了事,便该要道歉。别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人憎鬼厌的,你若是如此,怎么对得住我跟你父亲的教导,又怎么对得住当年殿下救你的情谊?姿态好看些吧。”
赵夫人一听赵青叶说的这些话,就知道宫里的态度了。
宫里叫这么多人进去,未必只是烘托一个苏邀,但是苏邀的位子是太孙妃,这已经不容置疑了。
既然如此,就把姿态放好看些,输也该输的从容大方,而不是诅咒幸运的那一个,心眼小的人到哪儿都不会过的好的,她不希望女儿是这样。
赵青叶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闭了闭眼睛应了一声是。
相较于赵家的风平浪静,这一夜,京城许多人家彻夜未眠。
但是宫里自从请了这些闺秀们进宫了一趟之后,又没了动静,这让许多人提起来的一口气无处安放,顿时都憋得有些难受。
倒是苏老太太,她如今已经知道,苏邀是太孙妃,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所以心态好多了,甚至还轻轻笑了一声:“这谁能想得到呢?幺幺,我真该要多谢你。”
如果不是苏邀回了苏家,苏家现在怎么会是这么风光?
苏邀倒是没有多欣喜若狂,毕竟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的事,她现在正为了另一件事发愁,苏杏仪去汪家看过了,汪悦榕因为照顾侄子而病倒了,而且病的有些重,申大夫去看了,说若是一直这样郁郁寡欢,怕是难以好的起来。
她跟汪悦榕不只是姑嫂,也是朋友,自然不能当做不知道,想了想实在没有忍住,还是去了汪家。
汪家如今已经是五房在当家,出面来接待苏邀的也是汪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