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定了儿女亲事。”秦奋解释一句,又说:“听见了这事儿,估计是想着过来看看。”
他说着便更是有些头痛了:“这怎么办?”
马老大顿时笑了:“什么怎么办?这不是更好吗?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自然是让她进来看看啊1
秦奋不解的抬头看他,就见马老大脸上的疤抖了抖,整个人像极了一只被饿得很了的饿狼,目光发亮的说:“请她进来吧,让她去灵堂看个够就是了。”
其实事发突然,加上如今城中一片混乱,哪里有什么灵堂?
所谓的灵堂,不过是平时秦夫人的院子罢了。
秦奋带着木四夫人往里走,一脸的难过憔悴,一双眼睛肿的都有些睁不开了:“我没用,既没能护着土司,也护不住自家女眷......这亲事,也只能作废了。”
他的声音嘶哑,几乎都说不大声。
木四夫人叹息了一声:“秦大人节哀顺变,我也是听见说是云耳竟然也出了事,十分震惊,这才想着一定要过来看一看。”
她说着,见灵堂四周都是官兵,便压低了声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廷官兵按理说都还算是克制,进城这么多天没出过什么事,就算是在我们木府,也没闹出事端。怎么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秦奋的语气带着十足的悲愤,按照马老大之前吩咐的那套说辞冷笑出声:“云耳年轻貌美,便是在咱们云南那也是称得上的,不知道怎的露了面,怕是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总归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用,如今是今非昔比了,都是人案板上的鱼肉,我们能怎么办呢?也只好.....”
他说着,眼泪都掉下来。
跟着木四夫人来的都是木府原本的那些护卫,他们都忍不住义愤填膺:“真是岂有此理!口口声声说把咱们当汉人一样看待,以后彼此都是一家人,这就是他们嘴上说的好听罢了1
其余的人也都跟着点头附和:“但凡是把咱们真当人,怎么会坐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1
“听说主谋还是永定伯呢,堂堂一个伯爷,如此急色,竟然也没被罚1
“他怎么会被罚呢?我可听说了,他可是极被殿下重视的,有人说,他可是以后殿下的大舅子,对待大舅子,你说殿下怎么可能动的了手?”
众人伱一句我一句,说的越发的怒火朝天,秦奋在一边苦着脸一个字都不说了。
倒是朝廷那些官兵忍不住出言呵斥:“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我们伯爷不会做这种事1
木四夫人带来的护卫们顿时冷笑:“不是你们伯爷做的,那难道还能是鬼不成?现在人都死了,在里面躺着呢,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把自己摘干净,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1
朝廷的官兵气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