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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夫人更震惊了。
苏嵘带着妹妹来平乱就够奇怪的了,谁能想到竟然还打算带着妹妹去赴宴。
这,一群男人之间的应酬的宴会,苏邀去能干什么?
便是自己也会去,那也是因为自己也是总督夫人,这一次殿下既去,纪家肯定是要请城中贵族做陪东的,她也是名正言顺,但是苏邀,虽然是县主,却未出阁,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现在也没女性长辈在身边,她也去吗?
不过,虽然心里震惊,廖夫人还是咳嗽了几声掩饰了过去,跟苏邀道:“其实,纪家老太太已经八十二了,去年过的八十一大寿,是一位十分长寿的老太太,在咱们昆明城里,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封君了,您若是去赴宴的话,便是在女眷席里,这位是主家了,陪东.....一则是我,还有的,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当就是杨参议的夫人、温大人的夫人,还有一些当地士绅家的当家主母了。”
苏邀并没有停止这个话题的意思,见廖夫人说到这里便停住了,便轻声问:“那请问夫人,这些人中,您知道的,有哪些是跟魏总兵大人有关系的呢?”
直到听见苏邀问这个问题,廖夫人心里的震撼才当真掩不住了。
跟魏德胜熟悉的人家?
苏邀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她是在帮谁问?
殿下他们,是怀疑什么吗?
廖夫人深深看了苏邀一眼,却并没有推辞和遮掩,坦荡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跟苏邀说了,包括谁家跟魏家是有姻亲的,谁家是靠着魏家才拿到了盐引的,诸如此类的事,廖夫人都说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苏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笑着跟廖夫人道谢,又谢过了廖夫人送来的衣料。
廖夫人急忙说不必客气,等到回去的时候,着意跟廖大人说:“我看,你倒是不要小看县主是个女眷,伯爷带她来,果然是有道理的,人家当真是不一般。”
她把苏邀找她打听的事情说了。
廖大人不以为然:“一介女流,哪里能干预这些大事,若是伯爷当真是有这样的重任托付给她,也太荒谬了。”
他没当回事,只觉得是这位县主本身就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
这么大的事,没听说过还有女眷要参与的。
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去请萧恒一道出门。
萧恒正在跟崔大儒说起今天的事,又道:“一定还有他们的人,不过如何揪出他们来,还是要看今天了。”
崔大儒也道:“今天的这顿饭,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