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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挑了挑眉,答应了下来。
纪老爷子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谢过了萧恒。
等到他们都退了出去,萧恒才看向了崔先生:“这些士绅中,纪家跟木家本身便有仇怨在,如此热切,当是想要通过朝廷报当年之仇,其他的,这样的态度.....怕更多的是想看一看本宫的斤两和态度。”
他们是本地的名门望族,生意遍布本地,那么相对的,不可能跟木府没有来往。
而来往到什么程度,就只有天知道了。
所以他们这么热切,还有许多人是来探一探情况的。
如果萧恒软弱无能,跟之前朝廷派来的那些钦差没什么区别,那么她们自然是该怎么样怎么样,跟从前一样。
而如果不是,他们也要做好准备。
崔大儒见萧恒全都明白,便笑道:“是啊,便是今天殿下遇袭之事,说不得,世家之中,也是有人提前知情的。这倒不是臣把他们往坏了想,而是,人之常情。比如,殿下来的具体日子,咱们可是昨天才遣人送了消息给廖大人的,廖大人来迎接,纵然是煽动了百姓们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但是其实防卫也都是森严的,却仍旧被人钻了空子,不必多想,内部肯定有魏德胜一样的内鬼还没被抓出来。既然官员之中都如此,何况士绅了。”
崔四爷在边上道:“他们如此两面骑墙,倒也真是够鸡贼的。只是,既然知道他们中也有亲近木府的,殿下还答应去纪家赴宴,这妥当么?”
崔大儒瞥了儿子一眼,深觉儿子之前在崔家的时候经商的确是十分有天赋,但是在这政治上头,始终还是差了一点悟性,便摇了摇头:“这有什么不妥当的?自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大张旗鼓的去,大家才知道殿下的态度,纪家会吃定心丸,其他的世家,若是只是单纯想要跟殿下打好关系,那么,就该知道,不能再跟木府有勾连,而若是本身就居心不良的,殿下去纪家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呢?到时候,哪些世家是偏向木府的,不问自明了。”
崔四爷恍然大悟。
外头的事情处置的差不多了,廖经续亲自过来请萧恒进城。
又不安的道:“要委屈殿下在总督衙门安置了。”
萧恒扬手:“不必说这些,廖大人自安排了就是。”
廖经续便自去安排了。
一时苏邀也忙完了,萧恒见她有些疲倦,让人端了茶过来,又轻声跟她说了去纪家赴宴的事儿:“到时候,你也一道去吧?”
廖经续等人都还不知道苏邀的身份,不过这其实是瞒不住的事儿,毕竟苏邀是个女孩子,是个女孩子,便没有不被多关注的,若是不表明身份,那些人反而都要多想。
只是大家仍旧还是觉得奇怪,永定伯来打仗竟然还要带妹妹,当真是奇闻了。听说过打仗要带妻子的,从来没听说过还带着妹妹的,这位伯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见殿下他们都没有任何意见,云南的官员们虽然奇怪,也没有人会提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