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所装出来的那副样子,完全只是为了麻痹他们而已,他实际上,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想到了这一点,萧恒已经对这个袁子健没有半点的耐心。
这种连妻儿老小都能至于不顾的人,说是畜生也不为过了。
他挑了挑眉,顺手将袁康给扶了起来:“你看出来了吗?”
袁子健目光阴森的盯着萧恒,嘴角的血迹还未干,嘴巴却还是能说会道的很:“殿下,有什么事冲着小臣来,别对我的孩子撒气,他不过是个孩子!便是朝廷,也不杀海未成年的孩子!”
萧恒啧了一声,顺手将手里的折扇啪嗒一声朝着袁子健飞了过去,袁子健被那扇子打的噗通一声跌落在地,额头顿时肿起了一个大包,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便看见那个折扇上还有四个明晃晃的大字,写着‘惹我者死’。
他心里觉得这个殿下当真是可笑。
现在要杀了他,哪里有那么容易?
只要她们一天想要从他嘴里掏出些东西,那他就一天不会有事。
什么带孩子去上刑?哪怕是真的去了,他也不会怕。
他有恃无恐,干脆就瘫在地上不动弹了。
袁夫人抱着弱小的孩子,朝着萧恒跟苏邀噗通一声跪下去,形容憔悴头发散乱的道:“殿下,我跟袁子健虽是夫妻,可我自问并不知他在外所行之事,他心思也不在我们身上,殿下尽可去问,就是我们,也是之前在京城的,只是被他一月之前才接来了昭通。”
苏邀在心里啧了一声,越发的不屑。
这种贱男人,说到底其实根本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把他们接过来的。
不是为了让他们享福,只是想要能派上用场的时候用得上罢了。
萧恒也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嗯了一声:“袁夫人,这种人不值当,你带着孩子起来罢。”
他又不是杀人狂,如今袁子健分明是把袁夫人和袁康当成挡箭牌在用,他们也不是傻子,但凡是只要还有一点脑子,也不可能会跟袁子健同流合污,既然如此,妇孺而已,他让人带袁夫人下去。
袁夫人福了福身子,看也没有再看袁子健一眼,轻声跟萧恒说:“殿下,我是一介女流,又不受他喜欢,不过是碍于父母之命他才娶了我,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事。但是有一事或许能帮得上殿下,他前些时候,接待过一个来自南方的商人,说是叫做什么.....秦风,从前说是在聚海庄当管事的。”
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袁子健都不管她和孩子们的死活,反而是萧恒跟苏邀给了她们一条生路,她根本已经对袁子健死心,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帮他隐瞒这些事。
袁子健却不觉得,他只觉得出离的愤怒,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太过不知好歹,不守妇德!她竟然敢出卖自己的夫君!
“你这个贱女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个贱人,我要休了你!”他涨红了脸,瞪着她,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你不得好死!你看看你的儿女,他们以后会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