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长宁县主是谁了,那可是贺太太的心肝,最近这几年,京城谁不知道长宁县主啊!
来不及再反应,吴登噌的一下朝着那边跑过去了。
淳安郡主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攥紧自己的拳头,艰难的喘着粗气,脸上却露出得意的微笑。
好啊,好啊,都死了,都死了!那个小贱人终于死了。
吴登的喊叫声在那边响起来:“他娘的你们吃什么的?!让你们请大夫,你们死了吗?!人呢?!”
“已经去请了!”有人大声的回答吴登,有人惊慌失措的开始喊:“怎么办怎么办啊?!长宁县主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一生喊出来,吴登气急败坏的叫骂声陡然响起来。
淳安郡主笑的更加畅快。
小贱人,你也有今天,风水轮流转,你终于要去死了。
不远处的何坚和燕草等人已经飞奔着过来,看着满身都是伤的苏邀,燕草下意识的就要朝着苏邀扑过去。
何坚忙一把扯住了她,坚定的冲她摇头:“不行!姑娘不知道是伤到了哪里,这个时候绝不可以贸然的移动她!快去弄一张担架来!军营的那种担架!”
吴登现在心里只想骂娘,他心里清楚的很,淳安郡主伤成那个样子,眼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是活不成的了。
若是连长宁县主也一起死了。
一个郡主一个县主,都死在这场惊马里头,加上死伤的那些百姓,他不仅是官做到头了,只怕脑袋也不能呆在脖子上多久了。
听见何坚喊,他也跟着急促的吩咐人快去找担架来抬人,又遥遥的往淳安郡主那里看了一眼,面容凝重的问:“去通知王府和伯府了吗?”
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儿,瞒当然是绝对瞒不过去的,一定要通知汾阳王府和永定伯府。
底下的人那里不知道这个,忙都回话,说是已经让人去找了。
吴登焦躁的来回踱步,一会儿看看淳安郡主一会儿看看苏邀,心里提心吊胆却又无可奈何。
真是疯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倒霉遇上这样的事儿。
心里这么抱怨,他忍着焦躁和愤怒,终于听见外头有人扬声喊了一声太医来了,忙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胡太医。
“胡太医!”此刻看见胡太医的心情简直如同跟见了亲爹也没什么分别,吴登抢上前去,一把攥住胡太医:“快快快!快给郡主和县主看看,刚才惊了马,郡主跟县主都从坠马了,如今情况紧急!”
胡太医被拽了个趔趄,却也顾不得生气,被拽到了淳安郡主跟前,他颤巍巍的蹲下身,才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小心翼翼的伸手搭上了淳安郡主的手腕,过了一会儿,他神情凝重的又去翻看淳安郡主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