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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冲朝着秦风看过去,目光瑟缩闪躲。
秦冲只好硬着头皮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干爹,迟疑着说:“那个.....前些天那个跑了躲在箱笼里的丫头,就是沈耀娘......”
屋子里长久的安静下来,烛火明明灭灭,白七爷的脸掩藏在光影背后,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可是其实根本就不必看,也能猜想到他此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秦冲跟秦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闭上了嘴,生怕说出叫白七爷更生气的话。
桌上的清茶还散发着清香,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喝上一口了,白七爷抬起眼来扫了他们两个一眼:“底下的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他盛怒的时候,就算是秦风这个自小被他养大的干儿子也不敢多说一句,站在一边敛声屏气,很怕他会忽然便提刀杀人。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好在白七爷如今的脾气相较于以前已经好了不知多少,他骂了一声之后,到底还是收敛了怒气,只是皱着眉头扬声喊:“给我拿纸笔来!”
这件事非同小可。
秦冲松了口气,知道好歹眼前这一关算是勉强混过去了,之后的事,也只好等之后再说。
他忙不迭的去拿了文房四宝过来,秦冲已经自动自发的走到一边去磨墨了,白七爷定了定神,拿起纸笔一气呵成的写完了信,再拿在手里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差错,才把信给盖上戳,封好了火漆交给秦风:“用我们的快马,不许有片刻耽误,送给徐凤青。”
秦风急忙答应。
夜色深深,白七爷走出房门,专注的看着四处都亮起了灯火,俨然是黑夜中的星光城池的聚海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聚海庄的生意一直很好,袁大人最近来的很是频繁,原本次次过来心情都不错,可是这一天夜里却发了好大脾气,白大娘费尽心思也没能把这位大爷给安抚下来,看着碎了一地的瓷器,脸上煞白煞白的,都不必傅粉,面色就比冬天屋檐上头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她最近简直是走背运,一天天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顺,上回沈耀娘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她一直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什么时候白七爷便要秋后算账,原本是恨不得能在白七爷眼里消失的,奈何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又闹出了事。
白七爷进门的时候,白大娘的腿都软了,不声不响的缩在一边,心里直发毛。
袁大人仍旧气冲冲的,见了白七爷来,挑了挑眉趾高气扬的问:“怎么,你们这儿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前些时候,我挑好了的花娘出了幺蛾子,如今又来!我就要这些天伺候我的蝶舞,你们把人给我弄到哪儿去了?!”
白七爷眉眼淡淡的,扫了一眼伺候的人,对他们挥了挥手。
白大娘立即如释重负,忙不迭的带着人一道退下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袁大人跟白七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