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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最近因为要应付那些使臣,一直都没怎么回城,因此也就不知道城里这几天发生的事,听见宋翔宇说崔远道出了大事,他拧了拧眉:“什么大事?崔远道能出什么大事?”他实在想不通,崔远道已经是文坛领袖了,俨然是振臂一挥便一呼百应的人物,还能出什么大事?
宋翔宇有些诧异,他之前已经让人送信出来了,没想到自家老爹却还是不知道,他就忙不迭的把崔远道的儿子涉嫌杀妻的事情说了出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这个节骨眼上,您说出了这样的事,他哪里还能跟着去啊?崔远道不去,阿恒身边少了一大助力,且,这个兆头也不好......”
不管怎么说,人总是有些容易迷信的,再说了,朝廷一般都还要封禅呢,从前每个王爷身边还总得备一个主录僧,负责王府的各种典礼。
宋翔宇觉得兆头不好,一时连宋澈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心念一动:“崔远道出了事,你们去查过吗?”
宋翔宇不大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见宋澈朝自己看过来,还有些奇怪:“您是说......”
“你也知道说,这个节骨眼了。你不觉得,这件事来的太过巧合了吗?”宋澈收了身边的公文,坐在座位上沉吟半响:“你去顺天府问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事情未必就有这么简单。”
宋翔宇睁大了眼,被宋澈说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狂奔回了京城。
此时,宫中田太后也知道了萧恒马上就要去云南的消息,忍不住怔了怔:“这么着急?”
田太后大病初愈,最近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元丰帝来的次数更加频繁了,听见她问,便嗯了一声:“他也是时候该历练历练了。”
听元丰帝这么说,田太后原本还想劝一劝的,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劝了,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皇帝说的也是,这也是他该历练的时候了,只是,哀家从前总觉得他岁数还不到......又是在外头经历了那么多才回来的,该在宫中好好的养一阵子才是,可既然局势是这样,皇帝你自己也有自己的考虑,哀家也不说什么了。”
元丰帝跟田太后之所以这些年能相安无事,彼此体面,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田太后这个人能拎得清,该插手的她会插手,不该过问的事情却绝不会多嘴。
就像如今,她从前也是希望促成田循当皇太孙妃的,可真的出了事,她也知道该如何选。
元丰帝的声音愈发的温和:“母后不要替他忧心,他这个年纪,正是该经摔打的时候,这也是为了他好。”
田太后点点头,问起萧恒来:“他人呢?到底是没爹娘的孩子,你对他的事儿上心些,该给他安排好的也得安排好才是。”
“他出宫去了。”元丰帝笑一笑,让田太后放心:“他这是去打仗的,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见田太后瞪自己,元丰帝忙咳嗽了一声:“庞贵妃已经都替他准备好饿了,您就放心吧。”
田太后仍是不大高兴:“都要去前线了,这个时候怎么还出宫去?哀家说,到底还是该先给他找个媳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