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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熙进房里去看了许渊博的伤势。
短短一时间里受了两次伤,许渊博的身体情形并不是特别好,虽然大夫已经说是没有大碍,但是他的面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上去血色尽失,有些可怕,齐云熙满腔的怒火便在这时候消融了-----罢了,她在心里说,再怎么混账不懂事,怎么惹人厌恶,光一点便足以抵消这一切了,他身体里流着李氏家族的血。
李氏一族被灭,成年男丁尽数处死,未成年的那些也都被那些急着要去给当时的元丰帝讨好卖乖的武将给杀光了,李家说到底,剩下的也就是她跟齐氏这一点血脉,她跟齐氏所生的子女也就这有数的几个,每一个都很珍贵。
至少每一个,都比苏邀那个卑贱丫头要珍贵的多了。
她不再训斥许渊博,看了看他,柔声叮嘱他好好休息,才放下了帐子,转身出来阴沉的盯着许崇:“你是怎么当的父亲!?”
许崇自己的心情也很是糟糕,见她总是对自己疾言厉色,耐心也有些告罄,冷冷的挑了挑眉:“当初不是你说一切都处置好了,现在这些祸根也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他是尊重妻子不假,但是也不代表他得跟齐云熙弯腰当奴才。
齐云熙一时气恼,还是白先生见情况不对急忙出声咳嗽,使眼色让她不要太过激动,等到她们两方都总算是平复了情绪,白先生才说:“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说来说去都在说车轱辘话,许崇忍耐了片刻,才说:“没事,去杀那个老婆子的都是靠得住的,他们不敢出卖我。”
齐云熙却右眼皮忽然跳了跳,转身猛地问白先生:“之前我叮嘱你,让你派人去对那个婆子动手,你们没办?”
否则的话,那个老婆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先生的面色也微微变了,他有些色变的道:“不,我已经派了丁成他们去办了!”
丁成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向来办事算是牢靠的。
可沈大娘却还是好端端的在大门口拉着齐氏又说了一番那样的话......
齐云熙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立即对白先生道:“快.....”
齐氏最后进来,手里还捧着熬给儿子的药,见他们所有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凝重模样,不由得怔了怔,紧跟着才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人有功夫回答他,许崇也是马上便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催促白先生:“不会是那边出乱子了吧?那个姓丁的可靠不可靠?不会扯出我们来吧?”
白先生眉头紧皱,还来不及思索,齐嬷嬷又跑进来了,这一次她的表情比之前几次还要严肃得多,一进来都顾不得齐云熙还在边上,心惊胆战的道:“大爷,出事了,顺天府来了人,说是抓住了咱们家的下人威胁邓家的人.....是意图要仗势欺人,毁灭证据,对人证不利......要请您跟大少爷都去一趟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