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听她这样说,眉头也松开了,怜惜的看一眼苏邀,感叹不已:“是,说到底还是该厉害就得厉害,否则的话,也只能被欺负的。”
气氛好了一些,汪大太太才试探着问:“寻常是否跟许家有什么过节?”
不然的话,许家的度量是不是太小了些?
“哪儿有什么过节?”苏老太太直言直语:“都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的,前头那些年,我们恨不得如履薄冰,还能有什么得罪许家的地方?”
这倒是,苏家之前的处境有多难,这还能有谁比汪大太太更明白的,她跟着想了一回,也只好作罢,反正梁子不结也结下了。
何况现在更该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汪大太太迟疑再三,才请教苏老太太:“我那弟弟.....”
汪悦榕也忍不住期待的看向苏邀和苏嵘。
申大夫一直都没有消息,这让汪大太太提心吊胆,这个弟弟虽然一直在外云游,可是她们姐弟之间的关系一直不错,他若是出了事,她又怎么有脸回家去面对族人长辈?
苏嵘早就知道汪大太太必定是要问这事儿的,因此很直接的告诉了汪大太太真话:“您放心吧,申大夫的性命无碍。”
汪大太太顿时念了声佛,她已经抱了最坏的打算了,之前甚至都一直不敢开口再问,现在知道自己弟弟性命还是保住了,心里的一个大石头就落了地。
她跟女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侥幸。
“那就好,那就好!”汪大太太眼眶泛红,好容易才克制住了心情,勉强笑着跟苏老太太致歉:“真对不住,老太太,原本我也不该一直问这些的.....”
苏老太太哪里会在这些事上计较,再说申大夫本来也是因为帮苏嵘治腿才会被庄王盯上的,他若真是出事,那苏家才真是要一辈子过意不去。
“你也太言重了。”苏老太太如今对汪大太太更见亲近:“申大夫是嵘哥儿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整个伯府的大恩人,我们也一直在想法子打听消息,只是詹长史偏偏纵火自焚,他死了,线索就又断了,我们没个结果,也不敢先跟你们说,所以才耽搁了,直到如今才得了确切的消息。”
老太太真心实意的对汪大太太说:“咱们两家本来就是通家之好,如今就更不必说了,咱们以后也要互相扶持才好。”
汪大太太立即就笑起来:“这是自然的,不必老太太说,我们家也是这样做的。”
说着,汪大太太又觉得有些可惜,不着痕迹的又看苏嵘一眼。
只可惜啊,苏家人的脑子都长到苏邀跟苏嵘两个身上了,但凡是苏桉能有苏嵘一星半点儿的聪明呢,这门亲事也能成,两家的关系就更牢靠了。
最后,汪大太太在苏家用了饭方才告辞,出了门上了马车,汪大太太便道:“该轮到许家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