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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伟琪如同是一只猫,只觉得背上的汗毛一下子都炸起来了,回身看向了宋恒,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道:“这话说得,倒是叫我不知道怎么接了,倒是宋佥事,这好像并不是宋佥事的案子,宋佥事怎么来了?”
两次了。
上一次他来苏家,宋恒就后头赶到解围,这一次又是。
联想到之前宋恒和宋翔宇深夜陆续造访苏家,赖伟琪心里冷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啊。
宋恒不知道他心里的腹诽,略带挑衅的嗤笑了一声:“之前不是,现在是了。”
赖伟琪立即扬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宋恒懒懒的抬了抬眉毛,自若的微笑:“我已经得了奏准,这个案子归我审了,所以赖指挥使想的不周到,连一辆马车都没准备,这也不怪你。”
赖伟琪被气笑了。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真是新鲜了,宋佥事怎么对这件事这样上心?”
“当然要上心。”宋恒打断他,不大耐烦的道:“只要是赖指挥使经手的案子,我都上心,不信的话,赖指挥使可以试试。”
这简直是毫无遮掩的挑衅了,赖伟琪边上的温金贤顿时变了脸色,手已经扶住了腰间挎着的绣春刀。
陈东立即不甘示弱,也上前一步横档在了宋恒跟前,冷冷问:“你想干什么?”
赖伟琪伸手扬了扬,示意温金贤退后,自己隔着陈东望着宋恒,忽而笑了,他若有深意的再看了苏嵘和苏老太太一眼,竟然还能沉得住气:“既如此,那我可真要拭目以待了,宋佥事,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否则我身上这么多差事,我怕你通通都要跟的话,可吃不消啊。”
他说罢便转身出门,温金贤恶狠狠的看了众人一眼,也带着剩余的几个人跟在他背后出了门,疾走了几步追上了赖伟琪,他压低了声音,气不顺的问赖伟琪:“表哥,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他是赖伟琪姑姑的儿子,跟赖伟琪自小感情极不错,也因此就格外的为赖伟琪打抱不平:“这个宋恒次次跟您过不去,如今更是明面上就跟您打擂台了......”
不就是仗着自己会投胎,是广平侯府出来的么?
赖伟琪却充耳不闻,只笑着摆了摆手,一会儿工夫已经出了大门,他冲着其他人做了个手势,就翻身上了马,招呼温金贤跟着,一路去了三元楼。
温金贤顿时满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面问:“表哥,您真的就不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