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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坦秋应道:“数年不见,兰君手段之最亦是第六类了。”张少英微微一笑,说道:“若以天虎八智,天虎八策论之,霸皇仍如此认为吗?”霸皇饶有深意的看向张少英,应道:“此言何意?”张少英并未去捕捉霸皇的神态,只是看向陈坦秋,问道:“陈盟主也不知吗?”陈坦秋笑道:“从未听说。”张少英道:“如此说来,倒是劣者多疑了。”郭晓插口问道:“不知三位对聂羽此人又比之如何?。”陈坦秋应道:“老夫倒要洗耳恭听。”
郭晓道:“时去虽久一甲子过矣,劣者仍在杭州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尚能言明此人志向之高超。曾曰,百帝千载泣神泪,海天一色尽嚣尘。沧海不见云中客,百十年来天机谶。此谶言即是,文成武德,东皇霸业,指点江山,如诗如画。”霸皇饶有深意的点点头,笑道:“我本以为此事知晓之人并不多,想不到似乎都知晓了,但那非我申屠氏。”郭晓道:“所以在天池会之外还有聂羽此人为患,且较天池会更久之盛。”霸皇问道:“你是在与我寻求答案吗?不、、不、不,此乃误会之举,聂羽此人亦是闻说不久。”陈坦秋插口道:“有些事虽无证据,但幕后操纵则为不争之实。九日前,芙蓉园中两个绝顶高手在一神秘老者死后进而自刎,混乱中三人尸身被夺,消失无踪。而这种人的背后都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青龙卫。”霸皇双目生光,问道:“这些口说之语,有证据吗?”陈坦秋饶有深意的笑道:“即便有,焉能与申屠氏着目呢?”霸皇不仅无奈而笑,叹道:“昔日一较长短之念,方有今日之果,尔等皆要赶尽杀绝吗?”陈坦秋反问道:“又有如此简单吗?”霸皇道:“大家皆口说无凭,又何须解释呢?”陈坦秋应道:“可这世道胡说八道也能害死人的。”霸皇笑道:“你们都这麽盯着我吗?以后再约怕是不敢来咯。”
陈坦秋道:“信任虽只是一种感觉,但需要时日。如阁下所言,天池会怕是难以入门吧?自不可忧而怨之,以期诸宗排挤之心了。”霸皇呵呵笑道:“青龙卫三字确实存在,芙蓉园那三人两个是青龙卫,老者正是天虎八策之一,名为墨尘,应该是此人。其父鸿儒正是当年策动天教血腥江湖的天虎八策之一。”陈坦秋不禁大笑起来,叹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张副盟主,你不是有最直接的证据吗?”张少英微微一笑,抬手间纵横卫端来木匣,取出一叠内书,先交给了郭晓。郭晓过目之下,不禁暗自骇然,书笺尚有百十页之多,头序详细编写了天教建制,后面即是天教势起至倒塌的前因后果,其后才是天教向一神秘组织输送天教掠来的财富达三千万缗之多,足见疯狂。书笺后续则是易冷对前来接收之人的描述和一块青龙卫胸牌图样。
待郭晓看完,陈坦秋,霸皇相继而观,当是各有心思。霸皇还了书笺,向陈坦秋道:“昔日天教秋魂天之事,陈盟主乃当事人,自是对此有发言权。”陈坦秋道:“少年侠气所为,实算不得明智,亦愿天池会没有参与其中。”霸皇笑道:“我手下人太多,也不全是我管,如有涉足怕是不清楚了。”陈坦秋问道:“那傲红尘呢?”霸皇无奈摇头,叹道:“一个人三十余年间默默挑战天下杀手,以数招而论胜负,方能在杀手之中一呼百应,这不仅仅是自行丹的结果吧。你们甚麽事都怀疑天池会,此还有入门的契机吗?”陈坦秋摇头道:“如果你告诉我聂羽所居何制,也许我们尚有入门之机。”霸皇哈哈笑道:“恐怕陈盟主的份量在诸宗之间有些缺缺吧?”陈坦秋叹道:“揭人长短不太像霸皇所为呀!”霸皇应道:“你们个个都怀疑我,似乎天下所有的坏事都是我指使的,所言当不算过分吧?”陈坦秋哈哈笑道:“傲红尘之不简单在场诸位皆明白,若有所见识还请不吝赐教。”霸皇道:“傲红尘凭空而出,断幽魂而取之,自与杀手组织脱不了干系。但凭十大资励便能搅乱武林动向吗?显然不能嘛。一个人妄想搅动天下大乱,一个人又知道诸宗,武林盟甚至是朝廷,都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都是一拨人,云都东皇聂羽就是了。”张少英等众皆面面相虚,还真有个异端组织,冒出个云都来。只怕霸皇顺水推舟胡言乱语,尚未见识云都之前,一切只能猜测。
霸皇见三人都在沉默,续道:“云都比较隐秘,天虎八策,八智,青龙卫,皆出于此不假,略知于此了。”张少英叹道:“霸皇之谋虑亦仅仅在于入门吗?”霸皇道:“天池会的目的非是造反,只是给人们一个希望,那是实现不了的。”郭晓接道:“非王法之处事,行逆法之淋漓,一个本就不会实现的憧憬,那是贻害天下,乱法度于人心,乱序而行,岂是长久之道?。”霸皇笑道:“所以才想入个门,落个明身嘛!这躲躲藏藏的日子谁愿意呢?”郭晓道:“天池会能够改变度化人心的信仰,而转投侠义之道吗?”霸皇笑道:“大家皆是利益择事,多言怕是有心了。”郭晓微微一笑,应道:“古人云天机,天池会恰恰缺少这样的天机,但看天池会的运数了。”霸皇正色道:“天池会比起在座之辈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幼童,没有多少力气去跟大人打斗。”郭晓道:“那便要看霸皇的悟性了。”霸皇点头应道:“我老了,天南地北的跑不动了。今后将由仙师代理我,至于其仙宗叛门之举,人皆有年轻气盛嘛!知错能改便可。跟了我三十几年了,望诸位海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