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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英与司马慧玉皆是一惊。陈诗语点头道:“正是。”陈之道之名,只有上官蝶舞知道些。陈之道乃太祖朝殿试状元,素为太祖皇帝瞩目,备受重用,后因请立太宗立次子元僖为储嗣被贬,后真宗即位以高位相授,陈之道却恳请离职,自此游乐于山川,行侠仗义,做了不少除暴安良的大案,号称武威先生,这些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已少看到他的踪迹了。上官蝶舞将这些说出来,张少英与二女皆是震惊不已,这样的大起大落,人生起伏,自是令人意想不到。张少英不禁问道:“你爹爹见过当今皇帝?”陈诗语摇头道:“这倒不曾提起过。”
忽然间船底破了个窟窿,湖水激涌而入,张少英大吃一惊,忙脱下衣衫去塞,好不容易塞住了,湖水却透过衣衫浸入,那里拦得住,只不过缓了一缓。这好端端的船,怎会破个大洞,张少英无暇去想,附近哪里有船只,最近的也得在百丈之外,三女更是吃惊不已,她们从未下过水,更不会游泳,俱是芳心大颤。船底创口新断,自是有— 人故意为之,张少英向水中瞧了瞧,怒骂道:“那个狗日的害老子?”他心中虽急,却无办法,向三女问道:“你们可会游泳?”三女齐摇头,张少英忽然叫道:“你们飞起来,我把船翻过来。”这一番动作,四人挤在船背上,衣衫湿了大片。时值快正午,阳光充足。海边气候温润,诸女衣衫单薄,皆印出亵衣,都感羞涩。实则张少英忘了一点,三女出身名门,武功不差,这蜻蜓点水的功夫更是手到擒来。只是三女各有心思,都不愿离开,再见张少英怕小船承受不住,落入水中。如此细心之举引得三女赞叹不已。张少英推着小船缓缓向岸边走去。心中不住咒骂。司马慧玉虽有心与张少英亲近,但这岸边数十丈之遥,可够累人的。然而瞧着张少英那运力的神情,瞧在眼中却倍感亲昵又是快活。心中纠结。上官蝶舞颇有些姬灵霜的影子。陈诗语端静则有些柳燕的影子。二女虽有心亲近,却放不下心中的自尊,能够如此与张少英交谈已是破天荒了。
张少英趁歇空向三女道:“有人捉弄我。我一定加倍换他们,还请三位美女、、厄,不对,是三位姑娘能够帮帮在下。”上官蝶舞不解道:“你山庄里高手如云,怎的让我们帮忙?”张少英道:“她们逍遥城都熟悉了,你们帮我他们一定意想不到,到时杀他个措手不及。”上官蝶舞担忧道:“飞天乘龙斩不能轻易使,会死人的。”张少英问道:“你不只会这一门功夫吧?”上官蝶舞恍然大悟,点头道:“嗯,我帮你。”张少英大喜,陈诗语不解道:“这般捉弄很好玩麽?”张少英笑道:“这才叫逍遥嘛。”似是心中早有了计谋,张少英竟然奸笑起来,三女听在耳中不觉一阵鸡皮疙瘩。张少英上的岸来,已是筋疲力尽,不住喘息。岸边早聚集了上百人,皆大笑不已,自是偷天王一众的手段。三女衣衫浸湿,羞涩之间跳入水中,不敢起身。好在这些纵横卫办事细腻,已买了新的衣衫,披帛来。
逍遥城一众见张少英与这三女甚是亲昵,竟是愤怒又是嫉妒,女的大骂张少英负心,下流无耻,男的则大骂张少英淫荡不堪,声势虽然轰隆,却都是玩笑了。张少英默不作声,雇来了马车将三女送到了天仙庄,这是逍遥城特意准备的。三女沐浴更衣出来道谢,张少英却留下信来先走了,三女自然知道张少英要作甚麽,心中甚是忐忑,不知张少英要做甚麽荒诞的行径来。回了仙侣山庄,张少英将瘦马一众叫了来,让角羽派人守护,这样的动作自是逃不过逍遥城的耳目,这一商量竟然便是半日。众坛主可好久没有这麽热闹了,动静越大自是越高兴,张少英不动用仙侣山庄的人,逍遥城便也不用自己的人,凡事各坛主亲为,许多人都在拭目以待,不知张少英能玩出甚麽花样来。
傍晚,果果送来了帖子,言明不许用武功,众人一想张少英说不定会找司马慧玉帮忙,想起泄不停的厉害俱是冷颤,当下回帖不许用毒。果果第一次与这麽多人见面,便要起了赏钱,这一凑也凑了百十辆银子。那知果果不要银子要金子,逍遥城一众皆翻了白眼。逍遥城的大大小小都有自己的产业,平日里千百两倒也出得起。只是果果这明显是来敲诈,尤其是这样的关头,自是不许。哪知果果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在自己脸上抹起血迹来,大骂逍遥城以大欺小,连小孩子也打。这装哭的本事在狐山那是群乞的拿手本事。果果这时虽然十岁,但这一哭起来伤心欲绝便似死了亲人一般。逍遥城一众面面相觑,自知他们可不会像果果这样跑到仙侣山庄去大哭。像这样的哭声,你便是明知是假亦忍不住赏些甚麽,于是果果背着一袋子金银去了,实际上他根本拿不动,还是莫峰亲自送过去的。诸众想起张少英这般手段无不咒骂,暗叹这小子越来越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