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慧玉见张少英虽有窥探之欲,但神色自若毫无奉承之意,不由对张少英另眼相看。再见张少英的老练沉重,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更为惊叹不已。反较于司马慧玉的秀外慧中,谨守以礼,张少英除了欣赏和窃欲倒是见怪不怪了。两人正说话间,黎姜突然向雅间外喊道:“是谁?”竹帘掀开,一个俊雅非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偷天王三人立时眼色一正。中年男子向在座一揖,道:“在下雾清风,特来见张少英大侠。”他言语间虽礼仪得当,但神色间难掩凄楚,双目通红,显是刚哭过。张少英起身还礼道:“在下便是,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雾清风见张少英一身乞丐打扮甚是诧异,见到一旁的偷天王心神一紧,知道不假。揖道:“在下有一位知己得张大侠救回,特来询问一二。”
张少英知道是云红月,一时对云红月究竟是是死是活又不明白了。只是这一口一个张大侠,张少英倒是甚觉不惯,若是青舒他们如此夸他,他定会心花怒放。但外人一句少侠已是客气,这一句大侠更是尊敬了。张少英说道:“请前辈移步新间,晚辈略备招待,慢慢说来。”雾清风摇头道:“我只想知道她最后说了甚麽,问完便走,感激不尽。”司马慧玉起身让座,雾清风打断道:“都是逍遥人何必拘泥,如此便好。”快人快语张少英自是喜欢,当下将云红月死的死亡经过说了。
雾清风突然纵身大笑,失声痛哭,潸然泪下,念道:“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忘我实多,忘我实多。”显是对忘我实多四字甚是在意,雾清风一连念了三遍,悲痛欲绝。丧亲之痛张少英深有体会,想到了大头他们的死,一时也不禁泪下。这时外面有人说道:“人生一世,知己难求,逝者已矣,阁下节哀。”雾清风豪气冲天,笑道:“你们都等我多时了吧?”那人说道:“多时不敢,一年半载还是有的。”雾清风沉声说道:“想要留下我便要看你们的本事。”那人说道:“竟然来了自然有点本事。”雾清风问道:“你们要在这里动手?”那人说道:“可惜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雾清风看向偷天王三人,问道:“你们呢?”偷天王忍着腹中翻腾,说道:“我们想做甚麽你最清楚,你乖我们便救你,你不乖我们便抓你。”雾清风又看向张少英,问道:“你也是来找我的?”张少英摇头道:“不是。”
雾清风朗声大笑,掀帘出来,但见楼间坐了有三十来人,都是文士打扮,若不知底细当真瞧不出这些人有何不同。楼间的一些来客都被请了开去,这浃江边上的飞云楼本是文人汇聚谈天论文,读书雅韵之所,楼下楼下都是文士,楼间这一闹便不寻常,楼上楼下已受瞩目。雾清风一瞧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弱,若是动手将毫无胜算,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不在乎了,问道:“谁是领头的?”左边桌上的一个白衫老汉起身抱拳道:“正是在下。”老汉虽然苍老,愈六七十岁,身形福满,甚是健朗。雾清风说道:“如若动手我必输无疑,但你选在这个时候却不是时机。”老汉淡淡说道:“愿闻其详。”雾清风道:“屋里屋外我只要站一边你就满盘皆输。”老汉叹道:“好不容易等来这一刻,实在不敢大意,终究是大意了。”雾清风道:“很明显我不会选你这一边。”老者道:“你觉得屋里人肯相信?”雾清风向屋内问道:“你们相信吗?”李君道:“眼见为实。”雾清风道:“东西在你们手里,想赖账不成?”
偷天王笑道:“甚麽东西?谁知道啊?”雾清风道:“你连逝者的东西都偷,岂不是有辱斯文?”偷天王大笑道:“得,我们也被你拖下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