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于芳怪叫道:“你有没有道理呀!就会欺负我。”
忽而果果吼道:“你敢冲我,我半夜去扯你小鸡鸡。”
这样的下流话儿,柳燕自是听得明白。诸众虽然叫骂的凶,却没人动手。见张少英不时向她瞧来,柳燕摇头示意他不必管自己。玩了不久,大家都有些累了。便坐在一块儿晒太阳,嬉戏,成业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几招半生不就的擒拿手,瘦马一众都吃了亏,一众气不过,上前将他群殴了一顿。张少英坐在一旁大笑,笑得眼泪直流。忽而漫天棍影直向他扫来,张少英混没防备,浑身吃痛,飞身跃起,漫天的弹弓便射了过来。张少英几个起落,落在十数丈外,浑身揉搓。瘦马一众捏着棍棒冲了过来,张少英怪叫道:“你奶奶的,下这麽重手,不痛麽?”一众停了下来,像是瞧怪物似的。瘦马道:“四使说了,你内功深厚,除了脑袋,拿剑捅你都捅不进去。”张少英骂道:“那你们怎麽不打我脑袋。”金刚唏嘘道:“老大,打破了脑袋会喷脑浆诶。”张少英顿时哭笑不得,他没学过擒拿手法,当下去折根松树顶枝来。面对一众不知危险为何物的棍棒,张少英的剑法浑然使不出,当下哇哇大叫,乱作一团。
于芳没有去,而是跟柳燕坐在了一起。她们叫白,孟,云三女为老师,自然也叫柳燕老师。为学之前,先学尊师重道,是以对柳燕甚是敬畏。柳燕见于芳虽然笑意盎然,神目之间却甚是凄楚。柳燕叹道:“如果老大真心喜欢你,他不会掩饰。而且你跟在他身边,很危险,他更不想冒这个险。”于芳瞧了柳燕一眼,道:“我知道,您会跟我老大成亲吗?”柳燕道:“会。”于芳心中一酸,咽梗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柳燕道:“你知道甚麽?”于芳道:“如果是在以前,老大一定会的。可是现在不一样,我没您美,也没您有学识。”柳燕叹道:“或许吧。”想到此,柳燕倒颇觉得羞愧。柳燕劝道:“小芳,你以后可以多读些书,多打扮些,以后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不要像我们一样。”于芳不解道:“你们甚麽样?”柳燕摇摇头道:“等我们去逍遥城看你们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麽?”于芳道:“你们就不怕危险吗?”柳燕道:“谁不怕,可是容不得我们去选。小芳,你洗头了吗?”于芳不解,仍点点头道:“洗了。”柳燕笑道:“我帮你扎个飞仙鬓好吗?”于芳不解道:“甚麽是飞仙鬓?”柳燕道:“你坐好,我扎给你看。”说罢,柳燕自怀内取出随身携带的梳子,饰物。
整个下午诸众都在一起玩耍,虽尽兴,也很累。瞧着于芳的发式,一众总忍不住去触摸,惹得于芳都生气了。晚上吃了晚餐,四使便接了瘦马他们回去。张柳二人呆在客房中小歇了一会儿,等到子时将近,便起身去听轩阁。屋外并无人看守,只有四个武林盟弟子接待。进入屋中,陈坦秋,楚云,许多掌门人都在。两人以晚辈礼见了,言语之间甚是恭敬。诸众瞧着两人自不免点缀一番,听到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之词,张少英倒是一阵惭愧。子时刚过,一众掌门人都来了,连蓬山,灵山,茅山三派都在内。这一众八十三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陈坦秋秘密将诸人引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诸众皆肃穆。大门紧闭,陈坦秋抱拳道:“深夜召集诸位,多有打扰了。”
邱尚雪道:“我们几派不属武林盟,不知陈盟主有何见教?”陈坦秋向少林方丈道:“大师午日所见,此请畅言吧。“汾阳善昭双掌合十,道:“盟主即知又何须老衲多言,君必有高见。”陈坦秋笑道:“诸位对于逍遥城的仇,再下从来是不反对,也不主张。我这位师弟心性极高,事事总想胜我一筹,这才酿此大祸。”汾阳善昭道:“老衲本以为逍遥城弃过从善,悔改久矣。可今日所见,戾气犹在,房州百余条性命殒命,老衲也实在不忍。”陈坦秋道:“诸位能够给老夫薄面,比武期间未曾去寻仇,老夫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却有一件比诸位之事还棘手之事。”诸众掌门人都不解,花易玄道:“还请盟主赐教。”陈坦秋道:“古往今来,朝武相争从没间断,老夫拙见,这才朝武相行,如今已是到了分道扬镳之时了。”众掌门人俱是一惊,朝武分道,他们每年的赏钱便没了着落。诸众不解道:“盟主为何如此?”陈坦秋道:“朝廷虽然忙于打仗,对武林却从没松懈。当此武道会万众聚集,朝廷必有所顾虑呀。”剑湖派掌门人也古风道:“朝廷一向对武林盟有吞并之心,此次若不是见我们人多,朝廷或许会举兵相向。”陈坦秋道:“朝廷每年赐给大家的赏钱为数不少,在下也一分没扣,却不知有几人能瞧出这其中的利害。”川西毒门掌门人白刃山道:“平白无故的好处,等同天下掉馅饼,我想诸位掌门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