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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各家都急了,纷纷追出来想要问个清楚,可是哪里还能看到第六大境的踪影?
大家折回去,看到李无命站在堂中,自信抱拳而笑:“诸位,先回去看看账本吧,有什么事情想要商谈,随时可以来找本将。”
各家代表一想,跟这个大头兵有什么好说的,回去弄清楚情况再说,于是纷纷告辞而去。
孙大人出来,就让人去把万钱来叫过来,私下里叮嘱:“肯定会有人去跟你们打听第一战的收获,记住了,一定要跟他们说收获不高,那本账册是假账。”
“广庆堂那边,由你出面跟他们协商好统一口径,能办到吗?”
万钱来先是一愣,旋即坏笑着翘起大拇指:“大人,您是这个!”
当天晚上就有人去找万利生和广庆堂,可是两家却是一致的抱怨:“并没有那么高的收益,的确是赚钱了,但是只有薄薄两成的利润。”
“账本?账本这东西你们也信啊,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谁不会把账本做的漂漂亮亮?”
“南尼国也不是吃素的,飞熊军战损很高,每一笔生意的收获,先要支付给飞熊军阵亡将士的抚恤,还要再拿出一笔安置伤残者,这一块的消耗极高。”
“而且随着战事深入,南尼国有了准备,抵抗会更加顽强。”
“打到南尼国境内之后,他们保家卫国战斗意志会更加疯狂,损失还会进一步增加。”
“唉,总之不是什么好生意啊。”
各家打听完消息,从万利生和广庆堂出来,全都面色不善的回头朝大门吐一口吐沫:“黑了良心的商人本色!故意说的这么不堪,就是不想我们跟你争抢,你们好独占这门生意。
当老子傻吗?这么容易就想把我糊弄过去?做梦!哼!”
第二天,所有人都在寻找孙大人,可是根本没人知道孙大人去哪儿了。孙大人带着所有的器师,躲到铜棺峡外的哨所中,炼造天机舰去了。
孙大人这一趟南疆之行,收获颇丰但是损失也十分巨大:豆兵几乎是个个带伤!这些可都是五阶机关道兵,修理需要的各种宝材也是个天文数字。
孙大人也没想到,那古老神明会远距离传送力量过来,最后打不赢了又耍赖玩自爆啊!原本以为有自己的领域镇压,万钱来他们四个带着豆兵进去就是平推,结果一下子损失惨重。
他专心修理自己的豆兵,王天立他们主持炼造天机舰,遇到难题了孙大人才会参与一下。
令人振奋的是,第一艘天机舰就快完工了。
孙大人又跟王天立说了一声:“老前辈临时抽调一些人出来,炼造一批三重天大型法器。”
三重天符阵灵炮。
三重天重型床弩。
三重天长臂投符机。
这东西运到了南疆,南尼国的那些小城池,管你用了什么符阵,管你什么众志成城,一顿狂轰滥炸,保证轻松破城!
老话儿怎么说来着,达则火力覆盖嘛。
飞熊军现在也有钱了呀,这些三重天大型法器加点价格卖给他们,先揪一波羊毛,贴补一下本大人的天机舰。
可是没想到王天立吹胡子瞪眼:“大人,您这不是为难老夫吗?现在大家正在热火朝天的炼造天机舰,我抽调谁?抽调谁谁也不答应啊,会觉得老夫故意为难人家,给人家穿小鞋!”
“这个”孙大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可是总不能本大人亲自去炼造这些三重天大型法器吧?
好在很快就有一批从军器司投奔而来的器师就要抵达,王天立几个一商量,毫不犹豫的把这差事丢给了他们!
美其名曰练手。
虽然大家以前都是同僚,但是你们现在的水平可有点次了,就从简单的三重天系列开始学习,等你们赶上来,咱们再一起炼造第二艘天机舰。
你看,王天立老前辈的安排多么的合理。
一切有条不紊的推进,孙大人觉得十分充实!
过了整整五天,李无命才来找孙大人,朝廷通缉犯手里攥着一本账册,满脸兴奋地告诉大人:“都谈好了,条件对我们十分优厚”
账册上记载着一切,李无命按照孙大人的授意,只要来的商号、票号,一家不落都分到一定的份额,区别只是多少。
李无命明白大人的用心,这些大商号、票号背后,都有着极强的背景,全都拉上了一条船,好处不言而喻。
李无命赞叹的是,大人是怎么想到这种操作的!南疆战事本来是个老大难的问题,结果大人这么一弄,成了香饽饽,人人都想来咬一口!
孙长鸣审查了一下,挑出了两家:“你去跟万宝阁和齐王谈一下,本官需要他们在东狱镇抚司辖区内提供一些便利,作为交换,本官可以从自己的份额中,分出一些来让给他们。”
除了那些商号票号之外,大吴朝的顶级权贵们,组成了三个集团,也都派了代表来氓江都司。
齐王和当今天子同辈,皇室内算起来他是皇帝的二堂兄。他的封地恰恰就在东狱镇抚司衙门所在的燕坞城附近。
而万宝阁的生意,有一半以上在大吴朝的东部地区。
李无命笑道:“他们必然会答应的。这几天那几个票号开了几倍的高价收购其他人手中的份额,可是根本没有人卖给他们。”
李无命带着大人的意思去找那两家商谈,孙长鸣这边却意外接到了柳值大人的通话:“整顿东狱镇抚司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孙长鸣虚心求教:“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柳值道:“庞林下狱之后,却没有马上论罪。按照各方面尤其是陛下的意思看,还是要留他一命。”
孙长鸣对此也有心理准备,大多数情况下,“第六大境”本身就是一面免死金牌。
“不过本座审问了庞高等一众第五大境,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东狱镇抚司糜烂一片,庞林借助七皇子和宫中庞妃的权势,在东狱镇抚司辖区内卖官鬻爵、贪赃枉法大肆敛财。”
“整个东狱镇抚司上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庞林倒台,他下面那些人必定已经慌了,你现在要立刻动手,兵贵神速,不能让这些家伙逃了!”
孙长鸣听出了大人深层次的表达:“查抄整个东狱镇抚司?”
这些家伙上下联手在东狱镇抚司贪了这么多年,一定累积了一比巨大的财富!所以要赶紧动手,免得这些家伙带着钱财逃走了。
柳值道:“具体事宜,你看情况处置。不过有一点,东狱镇抚司不能垮了,朝廷的统治还需要东狱镇抚司帮助维持。”
这么庞大的一个机构,当然不能一下子就垮了,因为短时间内没办法弥补,会有很长一个权力空缺期,导致许多连锁反应。
这却有些为难孙大人了,要尽快查抄,又不能让东狱镇抚司瘫痪,两相矛盾的要求。要想查抄了东狱镇抚司,然后派人迅速接手其工作,但让最好还是朝天司的人。孙长鸣有些为难,东狱镇抚司规模庞大,就算是把自己的氓江都司抽空了,也接不下东狱镇抚司的盘子。
孙长鸣现在有些理解前世历史上,那些变法者的痛苦了。
他对东狱镇抚司这些蠹虫同样恨之入骨,若是毫无顾忌,当然非常愿意将他们全部下狱,一一详细审问,根据罪责判处刑罚。可是又不能这样做,东狱镇抚司彻底垮了,谁来做事?
这种现实面前的矛盾,哪怕是他真的成了第九大境,也没有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方法。
孙长鸣暗叹一下,询问道:“大人的期望是什么数目?”
柳值道:“朝廷如今各处都缺钱,从东狱镇抚司查抄的款项,至少要有三十亿灵玉上缴总司衙门!”
孙长鸣吓了一跳:“大人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柳值沉声道:“你是不了解东狱镇抚司,等你去了就明白了。这个数字并不算大。”然后第七大境罕见的没好气抱怨:“本座知道你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件事情上已经给你留出了足够的操作空间——否则你肯定不用心办事!”
“大人误会我了。”孙长鸣一幅忠心用命的样子:“我对大人忠心耿耿,一直全身心的投入我朝天司的公务!您总是这样看低属下的人品,属下会”
“行了。”柳值懒得听他自我吹嘘:“这是大事,总司衙门这边可以给你一切官面上的支持,但是人手上给不了太多。本座从中狱镇抚司、北狱镇抚司和南狱镇抚司勉勉强抽调了两千人,再多就没有了。”
两千人听起来很多,可是整个东狱镇抚司,有几十个千户所,几百个百户所,还有其他的一些衙门设置,两千人撒下去连占据要害部门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