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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其志已经有些陷进去了,两眼发红,攥着拳头恶狠狠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的分析没有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们运气不好吗?”
“运气不可能永远站在孙长鸣那一边!”
还有两场比赛,在开始之前,马其志全都分析得头头是道,说服同榜天骄们跟着自己下注,然后干脆利落的全输了!
紧接着就是最后一场的压轴大战了。一位天骄忍不住道:“马大人,要不您换一换思路?今天可能有些邪门。”
大家一直跟着你,都输了将近一万灵玉了,虽然说这点钱并不伤筋动骨,可是也不能白白打了水漂啊。
甚至已经有人动摇,想要在最后一场,跟着孙大人下一笔重注,把之前输的钱赚回来。
马其志深深陷入了一种执拗的精神状态中,听到这话更是暴躁而起:“我的分析没有错!绝对没有错!你要是想反驳我,就指出我的错处!你也找不出来,就证明我没有错。我就不信,我一晚上一直这么倒霉!
最后一场,我押一万灵玉,这一次一定能把前面输得都赢回来!”
孙长鸣在上面的包厢中,笑嘻嘻的问着小厮:“本大人今晚赢了多少啦?”
小厮凑趣儿道:“恭喜大人,您今晚到现在已经赢了六十万灵玉了。”
下面的马其志和天骄们郁闷的想要吐血,我们在哗哗输钱,这家伙大赚特赚,那都是我们的钱!
孙长鸣越发开心了,靠着窗户把上半个身子探出来:“马其志,谢谢啊!”
“我原本以为你是故意设局套我,没想到你真是个好人啊,这种水平也敢说自己从小到大没输过?”
“以后我来看虫赛,一定约上你,我请你!只要跟着你反向下注,多少钱都能赢回来。你简直是个明灯啊。”
“来呀,把这六十万灵玉拿去,马其志大人押哪一只,全给我压倒对手身上,本大人要赢一把大旳!”
小厮应着,眉开眼笑的将灵玉接了过去。
孙长鸣又对马其志道:“你想好了没,快做决定啊,诶?你该不会是输光了,没钱了吧?”
马其志暴怒:“我有钱!我们京师权贵的家底,可不是你这种外地来的野小子能比的!”
“那你倒是下注啊?要是没钱了,可以回去跟你亲爹要啊。”
马其志恶狠狠地将身上的十万灵玉拿了出来,孙长鸣一撇嘴:“每一次下注,都比本大人少很多,居然还说本大人没钱,嘿嘿,什么京师权贵,穷酸的就剩下嘴硬了。”
马其志脑门上青筋连跳,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我也下注六十万。”
孙长鸣立刻道:“那我再追加六百万!”他逼视着马其志:“你敢不敢跟?!”
马其志愤怒的瞪着眼,剧烈喘息胸口起伏,他是真受不了这个气,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尤其是跟生父的和解,让他成熟了许多,心底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六十万,自己勉强还能罩得住,六百万是真不行的。
孙长鸣忽然笑了,把手一挥道:“算了,不逼你了”
孙大人今天的目的,只是通过马其志将宋公权卷进来,却不必真的将马其志逼上绝路。虽然说马其志组建那个什么同盟,极有可能用心不良,但毕竟只是孙大人的猜测,对方也并未付诸实践。
孙长鸣是真的觉得,至少目前自己不必将事情做绝,想要高抬贵手方了马其志一次。
却不料马其志恰恰被这个动作刺激到了,一股羞恼的情绪涌上大脑:他竟然如此看不起我!
“我跟了!”马其志一声大吼,然后对赌场内的小厮喝道:“我是中狱镇抚司千户,我父亲是中狱镇抚司指挥使,这个身份够不够借六百万,跟这个家伙对赌?”
小厮赶忙点头:“绝对足够,您稍等,我这就找能做主的人来。”
他忙不迟跌的去了,孙大人错愕一下之后,暗自摇头: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啊,这真是你自己找死了。
一应借款押注的事情,斗虫大赛现场早就轻车熟路,迅速帮马其志做好了一切。最后在契书上落下魂魄画押的时候,几个同榜天骄一同拉住他,劝说道:“马大人,不必如此啊,咱们本来只是来玩一玩的”
马其志已经彻底愤怒,失去了理智,甩开几人的手,喝道:“不要拦我!今天不出了这口恶气,我就不是马其志!你们几个要是朋友,就跟我一起押注,和他对赌!”
同榜天骄们你看看我、我看看其,这次却是不管马其志再说什么,都再也没有人跟着他押注了。
马其志也不管了,赤红着双眼只是催促:“最后一场,快些开始!”
重头戏终于开场,马其志押了其中一只五阶“百幻鹏蝶”获胜,而孙长鸣也就顺势压在了他的反面,另外一只五阶“象龟虫”身上。按说象龟虫这种笨重、不能飞行的灵虫,天生被百幻鹏蝶克制,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打着百幻鹏蝶就从占据上风慢慢落入了下风,然后挣扎了几次,也没能扭转局面,硬生生输掉了比赛!
百幻鹏蝶跌落擂台的那一瞬间,整個斗虫场中,掀起了巨大的噪音,压中的欢呼雀跃,赌输了的遗憾怒骂,只不过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但今日的喧嚣就要到此结束了。
而身外的这些嘈杂,一瞬间仿佛和马其志彻底隔绝,他双眼失神,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孙长鸣真的克我吗,只要遇到他我就是失败
今夜他输掉的赌注全部加起来,差不多有七百万灵玉,这的确是一笔巨款,但家里不至于掏不出来。可是这种“遇孙则败”的认知,对马其志的打击实在太沉重了。
而且整整七百万啊,就算老爹中狱镇抚司指挥使大人再能贪,平白丢了这样一大笔钱,怕是也要伤筋动骨了。这必定是自己的一场“劫难”,说不定要挨一顿狠揍!
自己堂堂千户大人,第五大境,乙榜第二的天骄,还要挨家里的打颜面何存!
斗虫散场,观众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去,那些赌赢了的幸运儿,聚在赌档口,举着赌票喊叫着等着兑换,满脸的喜悦。
这些声音让马其志慢慢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到孙长鸣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窗口里面,正居高临下的对着自己,脸上似乎带着那么一丝获胜后得意的神情。
马其志对这家伙的仇恨值一下拉满,身形一纵落入了擂台中!
这擂台十二根巨大的符阵棱柱光芒已经散去,斗虫比赛自然就关闭了,毕竟每次打开都会耗费巨量的灵玉。
“我跟你赌命!”马其志一指孙长鸣:“有种下来一战!我赢了拿六百万借款你替我还了,我输了这条命赔给你!”
同榜天骄们真的慌了:“何至于此啊”
孙长鸣却不满意的一撇嘴:“你这就是耍无赖了。”
孙大人赢了,要你一条烂命有什么用处?而且人死债消,这不就坑了人家斗虫场吗?你借的六百万可就成了烂账了。
而且谁都知道,就算是马其志真的输了,看在宋公权的面子上,孙大人也不能真的杀了他。可万一孙长鸣输了,刚才到手的六百万灵玉就要赔出去。
马其志却是不依不饶:“你就说你敢不敢!你是甲榜第一,我只是乙榜第二,这个赌局你都不敢接?”
那些还未散去的赌客们,一看到还有这热闹可看,顿时来了兴趣,嘻嘻哈哈的都凑到了擂台前。
孙长鸣心中权衡了一番,抬脚走了下来,迈步进入擂台,对身后跟着的小厮说道:“开阵法,费用算在本官头上。”
十二根符阵棱柱滋嗡一声在此迸射光芒,将整个擂台笼罩起来。
孙长鸣看着对面的马其志道:“这一场,是替梁玉指大人教训你!不过你放心,我既然上来了,你说的那些我都认!”
马其志不管不顾怒吼一声一剑飞了出来,明玉剑心配合着一柄五阶飞剑!
孙长鸣原地不动,傲然道:“本官就站在这里,任你诸般手段施展出来,若是能逼得本官动一下脚步,就算本官输了——免得别人说本官欺负你!”
他手掌举起,猛地往下挥落,无穷剑器纷纷而下,团团围住了马其志的飞剑,轰隆一声化作一尊剑碑,将飞剑死死镇压在下面。
马其志催动了明玉剑心,和飞剑产生感应,奋力挣扎想要冲脱束缚,可是连试了好几次,剑碑却都纹丝不动。
马其志郁闷的嘶吼一声,双全一握有一身明光闪亮的战甲披挂在身上,外形乃是模拟了某种妖兽,在战甲的包裹下,马其志不但防御力大增,而且身躯各个部位都是武器。
他凌空一跃扑向孙长鸣,手掌前探,如同云龙探爪,抓向了孙长鸣的头顶。
孙长鸣抬眼一看,扣起手指弹出了一道剑气。
唰——
剑气如流云,顺畅而快速的绕着马其志盘旋,马其志身上这一套战甲高达五阶,耗费宝材、兽魂极多,价格十分昂贵,却在孙长鸣的剑气之下裂开了一道道伤口,还没等马其志扑到孙长鸣头顶上,整个战甲就因为破损过多,哗啦一声脱离了马其志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