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明算盘打得震天响,不一会儿,住得近的定安伯萧蔚山就匆匆赶到,孙敬明连忙躬身行礼。
一眼把孙敬明当成了昌王府上的小厮,萧蔚山并没有在意,随意点点头就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昌王的怒吼声,孙敬明听得清楚,不仅嘴角翘起。
不愧是太子手下的第一密探,他真聪明!
“这么机密的事,怎么就露了行迹!”
王瀚在书房里大发雷霆。
“燕州那边,临走之前,你到底有没有安排好人?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萧蔚山赶紧单膝跪下,却并不慌乱:“殿下,那边一向是臣的亲信联络的,飞龙侯要办军市,最近管得严,我们也就断绝了一切关联,是一批货也没有出过啊!如果真出了问题,恐怕……恐怕也不是臣这边出了问题。”
不管真相是什么,萧蔚山赶紧一推四五六。
“一定是郭泗那边听说互市有利可图就放松了警惕!”萧蔚山信誓旦旦,咬牙切齿。
王瀚冷笑一声:“你们别在这时候给本王互相推卸责任,现在的问题是,飞龙侯已经查出了端倪。”
“你也别说郭泗那个废物,本王迟早要收拾他!”王瀚说着,又是气不打一出来。
“飞龙侯的人都和太子勾搭上了,居然也没有察觉,到了现在,飞龙侯究竟查到了什么、掌握了多少证据,统统不知道,太子到底是知情还是不小心牵涉其中,也完全不知道!”
“本王看,他这个燕州刺史,是做得太舒服了!”
王瀚脸色阴沉,挥挥手,让萧蔚山站起来。
萧蔚山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起身,恭敬道:“殿下,为今之计,现在我们只能走两条路。”
“哦?”
萧蔚山举起手,做了一个切的手势:“边关那边,把该处理的人处理了,而这边……真要有端倪,那也是户部那边的事,殿下已经叫了徐大人过来,一会儿便让徐大人把户部的证据全部抹消,一时半会儿,就算查到我们贪墨军资,那也是飞龙侯的一面之词。”
王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冷静下来:“有几分道理,你继续说。”
“再有问题,就是太子那边,要想知道飞龙侯和太子有没有牵扯,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萧蔚山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你疯了?”
王瀚眉头一皱:“我们在边关的事,不一定会被父皇处置,真要对太子下手,明天飞鱼卫就能把我们俩的府邸全抄了。”
“臣不是那个意思。”萧蔚山见昌王误会,赶紧解释,“臣是说,恶人先告状,安排一个御史,告发太子和飞龙侯勾结,让飞鱼卫替他们查清楚,太子到底和飞鱼卫有什么关联……”
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孙敬明渐渐听不真切,但已经听到的声音,已经足够让他暗暗心惊。
边关贪墨?还要对付太子?不行,一定要给太子殿下报信!
刚走一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