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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接触朝政不久,行事难免轻浮一些,想不到此中关系,倒也正常。”
王睿丝毫不放过半分嘲讽王安的机会,儒雅一笑道:“不过为兄痴长几岁,早些接触朝政,正好可以为你解惑。”
真幼稚……王安心中鄙视,嘲讽般一笑,看向王睿故作惊讶道:“要不是皇兄这么说,本宫都险些忘记皇兄在朝政上也有些作为了,真是险些错过皇兄这个人才,还请皇兄指教。”
这话里带刺,讽刺王睿之前屡屡败在他手上,而且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是太子,王睿不管怎么样都只是皇子罢了。
一个是储君,一个只是臣!
王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脸色一僵,眼神隐隐沉了下去,看向王安的眼神带着几分怒气,顾及着皇位上的炎帝,只是轻哼一声,眼睛一眯。
“白石滩的教学看似是一地的小事,但其中影响之深远,远不是太子你能想得到的啊。”
但王睿转念一想,想到这件事可能为太子和昌王带来的后果,又心平气和起来道:“你以为在白石滩搞有教无类,是救那些流民吗?当然不是!我大炎朝,向来奉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圣人之道深远,不是普通人可以知道的,如果没有学好,就会歪曲甚至攻击圣人之,哦,本王当然不是在说太子你。”
虽然王睿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明明白白盯着王安,我就是在说你!
王安打了个哈欠,抱着胳膊无辜地看向王睿:“我说皇兄啊,你只会说这些吗?这都是废话啊。”
废……话?王睿深呼吸几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呵呵,你还年轻,没有耐性,也很正常,但是处理朝政,可最不能缺的就是耐心,太子,你还要好好学啊。”
“嗯嗯,没错没错,”王安敷衍地点头,打量着王睿,不停摇着头。
王睿嘴角一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当然不止那些,还有科举的根基,在于经义,有了对经义的标准注解,才能更快将科举推广开去,也能迅速选拔出一批能够处理朝廷政务的官员!”
“若是像白石滩一样,都教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朝廷如何选拔人才?又如何有统一标准?”
“所以,白石滩,不行!”王睿嘴角带笑,自信满满,“太子,听为兄一言,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呵呵,对白石滩毫无了解,还能说出这番话吗?”
王安戏谑一笑道:“如何选拔人才?科举选拔的……是人才,还是一群死读书的书呆子?”
“你!”
王睿有些傻眼,太子怎么敢堂而皇之说出这些话,这朝堂上,谁不是通过科举上来的,太子这是……要向满朝文武开炮?
“太子未免太过狂妄!”
早就忍不住了的杨代善,在群臣的群情激奋中跳了出来,冷笑一声:“科举乃朝廷举士之本,乃大炎太祖以来百年先人智慧所创,岂是太子可以置喙!”
才百年就这么嚣张,本宫还身怀上下五千年文化结晶,说什么了吗?
王安翻了个白眼:“杨大人,先人智慧所创,不代表没有疏漏啊。而且,本宫也没有抨击科举的意思!”
说到这里,王安眼中寒芒一闪:“杨大人扪心自问,科举选拔的人才,是真正能用得上的人才多,还是死读书的书呆子多?”
“这……”
杨代善也犹豫起来,毕竟任一个身在朝廷的都知道,别说人才,就算是很多已经在地方担任地方官的,处理政务也只会之乎者也,政务全靠师爷。
但这要是说不是……
“殿下,这不是问题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