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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王府。
会客厅中,丝竹悦耳,琴音袅袅。
手握白玉酒盏的王瀚高坐上首,在他下方两侧,徐怀之、郑端、韩嵩、薛明聪等人赫然在列,几乎全是他的心腹。
众人一边推杯换盏,一边欣赏着王府舞娘的曼妙舞姿,空气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户部度之徐怀之,是这群人中,最早投靠王瀚的人,算是这里的老人,作风也更加放浪大胆。
此人别的都不喜欢,就只有一个和西门大官人相同的爱好。
听说他仗着自己所处的肥缺,家中纳了不下十房小妾,夜夜梨花压海棠,日日羊鞭炖枸杞。
不仅如此,便是京城各大风月场,也不乏流传着徐老大人“舔不知齿”、“五秒针男人”的传说。
饶是如此,徐怀之却不觉丢脸,时不时仍会广施钱财,去照顾一下那些“海鲜铺子”。
这不,自从这群舞娘进场之后,他便盯上了一个年轻貌美的黄衣女子。
一双色眯眯的老眼,完全不加掩饰,随着人家的款摆腰肢和翘臀,不断上下起伏,不时露出垂涎痴迷之色。
待到一曲舞罢,他便迫不及待地拍起巴掌,大声赞叹:“好!好好,久闻昌王殿下,调教了一批好舞娘,今日有幸一见,果真惊为天人!”
顿了顿,又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只可惜,下官家中妻妾虽多,论跳舞娱情者,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在场的这些姑娘,哎……”
王瀚哪能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他早就观察到徐怀之对黄衣舞娘有意,给那女子使了个眼色,命令道:
“难得徐大人看中你们的舞技,还不过去陪他喝上几杯,以表谢意?”
这些经过王府调教的舞娘,一个个百伶百俐。
那黄衣女子得到命令,立刻绽放最美的笑容,急步绕过酒案,乳燕投怀一般,将整个身子送到徐怀之怀中,顺势端起酒杯,娇滴滴地道:“奴家敬徐大人一杯,多谢徐大人对我姐妹的赞赏。”
“美人说哪里的话,本官只是有感而发,呵呵……”
徐怀之身子一哆嗦,兴奋地饮下杯中美酒,一边娴熟地对女子上下其手,一边呵呵笑着对王瀚表示感谢:
“多谢王爷的美意,呵呵,王爷这般殷勤厚爱,倒是叫本官不知该如何报答……”
“徐老这话可就见外了,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区区一名舞娘,便是送给徐老又何妨,不过是本王在燕州闲极无聊时,随意让人训练出来的,王府里还多的是……就这么决定了。”
王瀚康概地大手一挥,便决定了黄衣女子的命运,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这个男尊女卑,等级森然的时代,能投胎为一名普通百姓,已算得上是幸运。
若不幸沦为奴婢,便如那风中飘萍,命运一刻也不曾握在自己手中,只能提线木偶般任凭他人摆布。
便是偶有反抗,也如那拍岸浪花,除了撞个粉身碎骨,绝难有其他好的下场。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或许便是这些舞娘的宿命吧。
那名黄衣女子适应得很快,震惊和失望只持续了一瞬,随后便再次强颜欢笑地伺候起她未来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