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此刻,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王安。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作仆从打扮。
这是找了打手,准备报仇啊……王安瞬间便明白了孙敬明的意图,大咧咧上前一步,故作惊讶:
“哟,这不是山阳第一才子吗,还有你们十一个……”
王安的目光依次掠过众人的脸庞,戏谑一笑:“怎么,你们十二黄金‘牲逗士’输了一次不够,又准备来组团继续搞笑吗?”
孙敬明听不懂什么“黄金牲逗士”,但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只见他伸长脖子,朝着画舫上看了一会儿,一直不见云裳出来,这才又重新盯着王安,讥笑起来:
“姓王的,不得不说,你还真有点让人刮目相看,可惜,怪就怪你,不识时务……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欺辱本少?”
他顿了顿,继续用居高临下的口吻道:“所以,本少决定,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哦,是吗?”
王安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呵呵笑道:“那是该好好招待,毕竟,我让你有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动?”
“你的这些问题,本少也不太清楚,恐怕你得亲自体验一下,才会明白。”
孙敬明神情充满讥讽,回头看向那几名高大的仆从。
王安笑容越发玩味:“我还真想体验一下,孙少安排?”
“安排。”
孙敬明冷冷一笑,一副吃定王安的模样,给几名仆从使了个眼色。
这些铁塔一般的汉子,其实是他父亲的护卫,为了怕他来京吃亏,才乔装成仆人,一路跟随保护他。
之前登船的时候,孙敬明嫌弃他们有碍观瞻,大煞风景,故此才让他们都留在岸边等待。
等被郑淳丢下水以后,孙敬明才心生悔意,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
于是,他一上岸,就将这些仆从召集起来,埋伏在码头周围守株待兔。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觉得,自己此刻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孙敬明一声安排,几名仆从或十指互捏,或拧动脖子,或咧嘴森笑,相继大踏步走上前来。
一旁的许盛见此情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孙兄,你可不要冲动,此人可是永宁县县令。”
“那又如何?”
孙敬明看了许盛一眼,语气十分不满:“许兄方才就临阵退缩,此刻,又想让本少半路而逃吗?”
这话可谓一针见血。
许盛面色一僵,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怒:“在下良言相劝,也是为了孙兄好,孙兄不领情也就算了,何故羞辱在下?”
“不爱听本少讲话,就退到边上,这是本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孙敬明丝毫不给许盛面子,气得后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终一甩袖子,走到边上,不再掺和此事。
“哼!”
孙敬明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回头看着王安,表情立刻化作戏谑的笑容:“该我们了,姓王……哦,不,是王县令,本少的特殊招待,你可一定要好好体验。”
“那是,要是体验效果不好,回头我可是要找你转账的。”
王安一脸笑嘻嘻,压根不在意对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