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炎帝这样恐怕也是为了栽培自己。
叹了口气,还是坐下来,取下奏折,开始了第一次的批阅工作。
事实上,在经过短暂的不适应后,王安发现奏折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处理。
比如这些奏折里,很多都是问候炎帝的家长里短,只求露脸,刷个存在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对于这些,王安也就勉励几句了事。
还有一些,则是得了奇珍异宝,近期前来进贡的。
这些人无非是想求个表扬,王安少不得要夸几句,表示一下感谢。
再有一些则是哭惨的,不是欠税,就是要求朝廷拨款赈济。
王安不清楚地方上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些主官是真的惨,还是装出来的。
于是便整理到一起,放在边上,留给炎帝亲自处理。
这次批阅的过程,也让王安意识到大炎朝存在的很多问题。
渐渐对于这个国家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学习的时光总是让人沉迷且无可自拔。
就在王安处理到一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太监声音传进来:“陛下,恵王殿下和司农卿求见。”
恵王?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也能碰到这个家伙。
王安本来不想让他们进来,可转念一想,人家是来见炎帝的,万一真有什么急事,自己如何担当得起?
他只得叹了口气,回应道:“让他们进来。”
那太监估计也是临时顶班,对这边不太熟悉,以至于并没有察觉到“炎帝”的声音有异。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
恵王和司农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参见陛下。”
两人行完礼后,只见恵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愤道:“父皇,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那日抡才大典上,说好了一人负责一部分流民,可现在太子却三天两头派人到儿臣的营地妖言惑众,蛊惑那些流民跟他们一起去做工,有违承诺,实在欺人太甚。
“尽管如此,儿臣与他毕竟是血脉兄弟,不想闹得太过难堪,还请父皇能为儿臣做主,警告太子,让他别把手伸的太长。”
卧槽,这家伙果然是个阴比,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告我的状。
告就告吧,偏偏还把自己装扮成无辜的白莲花。
这种又当又立的做法,王安怎么能忍?
“恵王说笑了,本宫的手可没你那么长,能将朝中近一半的大臣都拉拢到同一阵营。”
王安放下笔,看着跪地的恵王,面露讥笑:“还有,我不是你父皇,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是你?!”
恵王抬头一看,宛若被雷劈中,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那位联袂而来的司农卿,也大吃一惊。
两人万万没想到,坐在御书房里批奏折的不是炎帝,竟是王安这个纨绔。
“没错,就是本宫。”王安坐直身体,面无表情地指着门外,“你刚才状告的内容,纯属污蔑,本宫宣布无效,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