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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三人还真不怕她揭穿他们的身份,那个曹威是谁杀的?
人已经混进来了,这女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走她旳,庾庆还真不想拦她,还真想请便。
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太过私密,不想身边有外人。
可问题是,大家都是“龙光宗弟子”,被逐出门派后,她无心大会离开了,他们却留下了,这算怎么回事?
关键他们对龙光宗的事情一无所知,庾庆不得不琢磨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后果。
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这女人离开后会回龙光宗,万一龙光宗弄清了事情原委,谁敢保证龙光宗为了撇清关系会不会揭穿他们冒名的身份?
另则,走了这女人,十有八九还有其他参赛者住进来,相对来说,对这女人反而更知底细一些。
何况这女人现在不用再找什么师兄,也不用给他们找麻烦了。
思之再三,庾庆干脆也不劝了,直接摆脸,“说实话,你现在走,我们不放心你,首先是你精神状态不对,怕你出事,其次是担心你会出卖我们。”
百里心瞪眼,“我杀了朝廷命官,怎么可能还出卖你们?”
庾庆:“那谁说的清楚?你师门既然能把你师兄捞出来,也有可能让别人背黑锅,譬如我们。”
南竹嘴角扯了下,发现老十五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不过胡搅的好,他也不吭声。
百里心哑了哑,道:“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你们究竟想怎样,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庾庆:“言重了,就是想你留下,大会结束后咱们再散伙也不迟,不然你师门不揭穿我们的举动会让我们很不放心。”
百里心:“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参加大会不成?”
庾庆:“我们本就是冒名顶替的,怎么可能还参加,就是好不容易进来了,想见识一下大会,想开开眼界。只要大会正式一开始,我们就找借口弃赛,我们向你保证,只看,不参加。”
南竹也忙道:“是啊是啊,就留下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想看到,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就当是留下散散心吧,这样双方也不容易闹出误会。这里吃住不用花钱,什么都不用操心,风光又好,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比去哪里不强?静静心,在这里想好了何去何从再走也不迟的。”
百里心静默了,沉默好一阵后,忽道:“大会结束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再有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庾庆嗯道:“好,一言为定。”
百里心扭头就进了自己房间。
南竹舒了口气,对两位师弟道:“你们去找武天给他个答复,我留下开导开导她。”
庾庆却偏头示意牧傲铁留下看着,伸手一把将南竹给勾了出去,将其拉扯下山,途中左右无人时,勾肩搭背在了一起,低声问:“按理说,这女人是不适合留在咱们身边的,为了成全你,我够意思吧,你准备怎么报答吧?”
南竹立马讥讽道:“老十五,做人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跟老九身上的毛病是被谁连累的,我有说过让你怎么报答吗?”
庾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就扯平了,以后别没完没了拿身上的病出来扯。”
“行,一笔勾销了。”南竹爽快应下了,挥臂抖肩,甩开了他勾肩搭背的胳膊,“连昆灵宗都出来证明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龙光宗弟子没错吧?你还老担心人家接近我们有企图,现在看到了吧,人家压根就不想留在我们身边,如今能放心了吧?”
庾庆默了默,“但愿没事,莪只是对龙光宗为何不揭穿我们的身份还有些疑虑。”
南竹嗨道:“这不很简单嘛,百里心杀官的时候还是龙光宗弟子,把我们揭穿了,肯定怕我们抖搂出来。”
庾庆想了想,好像也算是个道理,但还是叮嘱道:“话虽这样说,但还是一码归一码,不能让她知道的事坚决不能,你别昏了头,会死人的。”
南竹拍拍他后背,“你这都说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出了老茧,我说了我能拎清,把心放肚子里。”
庾庆斜了他两眼,其实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无才、无貌又没钱,年纪还这么大,真确定那女人能看上你?
两人到山脚找到了武天,将四人继续参加朝阳大会的决定告知了,付出的代价其实也没什么,还是用四人报名的名字,只是要剔除龙光宗弟子的名头,参会纯属个人行为。
搞定这事后,师兄弟二人如释重负,如今朝阳大会也混进来了,再也不用帮百里心冒险找什么师兄了,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再担心百里心会干预,事情似乎一下就顺利了。
回到山顶时,庾庆又主动往邻居家门口绕了一下,结果发现邻居家多了个陌生人,禅少庭那四个家伙似乎正在会客。
庾庆当即厚着脸皮闯了过去,人还没进门就已经是豪爽大笑着拱手道:“禅少,终于又见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