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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殿,楼阁上沐浴初阳的青牙和古清照对坐,两人一边享用着精美早点,一边居高欣赏着周围的风景,闲话慢聊。
咚咚脚步声传来,庞成丘上来了,在旁对二人欠了欠身后,束手禀报道:“青爷,昨夜大致的情况没什么变化,人回来后不久,胖子和大块头在打探王雪堂住哪个客栈,唯独那位探花郎神出鬼没,钻入地道后就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去干了什么,早晨天快亮才回来,至今未查明动向。”
古清照一脸怔怔地放下了调羹,看着两人,感觉似乎又有所行动。
青牙咽下口中汤水,疑惑道:“又钻地道,莫非又在跟镇海司的内线接头?毒杀的事才过去多久,不怕暴露那个内线?”回头又问,“那位探花郎如今在哪?”
庞成丘:“最新消息是去了琅嬛居,胖子阔绰,在琅嬛居定了个五万两一天的套房,那位探花郎大早上也过去了,三个人都过去了,搞不懂什么意思。”
青牙愣怔,“五万两一天的套房?看来几个家伙并不穷。琅嬛居…正好,刚好要找他。”话毕继续埋头品尝早点。
庞成丘欠了欠身退下了。
待旁人下了楼,古清照狐疑道:“你找那探花郎干嘛?”
青牙边吃东西边回道:“不是我要找他,是王雪堂那边昨晚有人找了我,让我想办法吓唬吓唬他,把他赶出海市,我只好照做。只是那家伙到处打探王雪堂住处,又花几万两一天住到了王雪堂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是几个意思,这行事让摸不着头脑,我吃过了顺便去摸摸那厮情况。”
古清照:“王雪堂把人赶出海市是什么意思?”
青牙:“还能是什么意思,找探花郎的麻烦肯定没好事,除了报仇还能有什么。无非是盯着那位探花郎的人太多,王雪堂不好在这里动手,怕被人发现了脱不了身。
据说,上次珍宝斋被砸的事,朱轩竟讹到了王雪堂头上,好像搞了五六个亿。这要是杀了名扬天下的探花郎在海市被抓,那帮人就算不搞他个倾家荡产,也得让他狠狠脱层皮,都是喂不饱的狼,闻到血腥就会上。”
古清照忍俊不禁,“朱轩有够狠的,一边让你挑拨王雪堂儿子搞事,一边又借事讹诈王雪堂,这帮人尽做没本买卖。”
青牙:“没办法,人家手上有权力。何况王雪堂地母的背景在这里也不管用,真要犯事被抓住了,地母也说不出什么。”
正这时,又有咚咚脚步声响起,庞成丘又出现了,略行礼,旋即急报道:“青爷,那位探花郎来了,说是要见您,还有那胖子也来了。”
青牙抬头,看了看大白天的太阳,明显有些茫然,“怎么又跑来了?我正要找他,他反倒先过来了,什么情况,他说了什么事没有?”
庞成丘摇头,“没有,只说前来拜会您。”
当啷,青牙手中调羹扔回了碗里,站了起来,抱臂胸前,来回转悠,皱着眉头念念有词,“什么意思,拜会?好好的拜会什么?昨天明明是要走的架势,忽然又跑回来了…我怎么感觉这家伙每次来找我都没有好事?”
庞成丘问道:“那我帮您推辞掉?”
青牙抬手打住,“推辞个屁,我本就要找他。算了,让他过来吧,我这回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是。”庞成丘应声离开了。
古清照赶紧手巾拭唇,起身走到凭栏处朝下面招了招手。
很快有侍女上来,将餐具之类的给收拾走了,并摆上了茶水。
不一阵,庞成丘领着庾庆和南竹来了,宾主见面再次寒暄不可避免。
皆落座后,青牙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接把话挑破了,“这惊鸿殿可没有早上过来玩的客,探花郎一大早跑来找我,不会是来找我玩的吧?我没你们读书人那么多脑子,有什么事直说。”
庾庆:“青爷谬赞,我早已弃文从武,许久没碰过书,已不是什么读书人。”
青牙拿到了手中的花生也不剥了,有想翻白眼的冲动,“行行行,随便你什么人都行,说事吧,找我什么事?”
对方如此急不可耐,庾庆也不跟他绕了,问他:“青爷认识王雪堂吗?”
青牙顿暗生警惕,反问道:“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庾庆:“并不怎样,只想知道青爷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青牙话在嘴里斟酌,生怕有坑,有点怕了这位。
古清照神情中忍不住有些憋笑,她甚少见青牙这般忌惮模样。
犹豫再三后,青牙承认道:“算是认识吧,也不是很熟,你问这个做甚?”
庾庆:“认识就好,此来是想劳烦青爷帮忙引荐,我想跟他坐下来谈一谈,看能不能把一些误会给解开了,我的意思想必青爷是明白的。”